看似柔弱的小狼很聰明，對他很了解，知道他最遲哪一套。
裴聿修看了小狼一會兒，閉上眼：「睡吧。」
……
牆上機械鐘晃動的聲響傳來時，林秋察覺一絲異常，他舒展四肢，握了握拳，感覺到自己現在是人類形態。
睜開眼，所處環境不是古堡的安全屋，而是海底的貝殼內。
林秋掀開被子起身，看見自己的雙腿又變回了銀白色的魚尾。
還有，同銀白色魚尾交/纏在一起的銀黑色蛟尾。林秋無意識地手指攥緊，對於目前狀況有些混亂。
「小魚，喜歡吃？」是裴聿修的聲音。
對方跟著起身將林秋拉進懷裡抱著，親吻柔軟的唇瓣。
林秋只說了一個「你」字，就被迫將一切話語咽回去。
裴聿修牽著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去向兩條長尾相貼最密切處，「讓我看看。」
林秋忐忑地問：「看什麼？」
裴聿修眼底的柔和變為戾氣和不滿：「有沒有被聞景琛弄？」
林秋無措道：「你…你在說什麼？」
聞景琛明明是古堡副本的npc。
林秋不明所以，推拒著裴聿修。
「鱗片很燙很熱。」
林秋只覺得頭皮發麻，這怪異的情形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整個人被長蛟撲住了，動彈不得。
指尖探向鱗片深處，林秋魚尾不受控地擺動。
裴聿修熱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頸側，那裡有些冰涼的細小鱗片浸染熱意，變得通紅。
「小魚，打開。」
「讓我看看。」
林秋眼淚掉線珍珠一般滾落，裴聿修不像之前會輕聲哄他，而是冷言冷語地質問：「是害怕什麼？」
「怕他留下的東西被我找到？」
林秋不樂意了，生氣地反駁：「你走開。」
裴聿修的蛟尾難/耐地上移，找到掀開的鱗片撩/撥軟/膚：「不走，小魚留下了就要受到懲罰。」
林秋委屈道：「什麼也沒有，而且…而且你們是一個人。」
裴聿修輕描淡寫道：「是嗎？這麼說留了很多？」
林秋一邊平復自己的呼吸一邊有理有據地分析：「你們能進到同一個幻境，又能共享記憶，一定是有某種聯繫。」
「除非你們本來就是一體。」
裴聿修「嗯」一聲：「那小魚喜歡他還是我？」
「餵你吃些，再做對比？」
林秋說不出話，裴聿修抽出手，上面帶有鱗片的水光，擦在小人魚唇瓣。
「……」
沒多猶豫，他咬住裴聿修的手，沒有收斂利齒。
直到皮膚出血，林秋嘗到腥甜的血，好像是本能反應。
他貪婪地吸/吮流出的血，似品嘗什麼珍饈美味，不知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