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將那點情緒收起來了,很嚴肅地對阮玉京說:「現在還說不好。」
阮玉京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淡淡點了點頭,「哦。」
宮明決說:「怎麼了?不開心?」
阮玉京說:「沒有。」
那之後兩個人便相對坐著,安靜吃東西。
阮玉京手中三明治的只有宮明決的1/3,他進食的速度卻連宮明決的1/3都不到,宮明決吃完好一會兒,他還在那兒細嚼慢咽。
等最後一口三明治進了他肚子,宮明決把濕紙巾推到他面前,自己端起碗碟走進廚房。
阮玉京雖然不擅長,也不喜歡收拾家務,可是宵夜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宮明決完成的,他不至於那點眼力見也沒有,收尾的工作也交給他完成。
見宮明決把碗碟放進了洗碗機,他抽幾張濕紙巾擦乾淨桌子,然後把椅子推回原位,抬頭去看牆上的時鐘。
快十二點了,該睡覺了。
他回房間收拾幾件衣物,走進浴室去洗澡。
他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宮明決已經一副隨時可以入睡的模樣坐在床上了,他膝上蓋著秋季的薄被,後背倚靠著床頭的軟墊,鼻樑上架一隻平光鏡,手上捧著沒看完的書。
阮玉京站在門口靜靜看了他一會,走到他旁邊,掀開被子坐進去。
宮明決察覺他的動靜,把平光鏡從鼻樑上取下來,問他:「洗好了?」
阮玉京點點頭,然後轉過身把枕頭放平,躺進被窩裡,宮明決問他:「現在就睡?」
阮玉京第二次點頭,也是第二次沒有開口。
宮明決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情緒不對,默不作聲地把書籤放回書頁里,然後抬手關掉床頭的燈,抬手來摟他的腰。
阮玉京沒讓他摟。
一察覺他的意圖,阮玉京將身體背了過去。
宮明決似乎笑了一下,然後跟著湊過來,前胸貼著阮玉京的後背,在他耳邊問他:「生氣了?」
阮玉京說:「你想多了。」
宮明決說:「行,既然你沒生氣,那你要不要抽點時間出來,聽聽我那晚的行程安排?」
「不是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
「是,但是我打算去那邊露個面,把禮物放下就走。」
「……」
「之後我打算坐上一個多小時的車,趕去城市的另一端,參加某個高端抑制劑品牌的慶功晚餐。」
「……」
「晚宴結束後,我還打算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把某個有可能被灌醉的品牌CEO,帶回這間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