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京說:「路上碰見的?」
宮明決脫下身上的深灰色羊絨外套,交給侍立在門邊的仆傭,邁步走到阮玉京身邊,彎腰坐下來,「嗯,快到家的時候碰見的,看見車眼熟,慢下來發現果然是他們。」
說著他拿起一杯酒,然後仿佛是自然而然,另外一條胳膊環過阮玉京的腰,以一種半保護的姿態,將阮玉京圈進自己的懷裡。
喬蕊的眼神幾分微妙。
姚馳安的面容幾近扭曲。
陳躍還沒走近起居室,陡地撞見這一幕,他三觀受到衝擊似的,直接低罵出聲,「臥槽,這也太他媽的魔幻了,跟走錯了劇場,看見扭著屁股跳艷舞似的!」
喬蕊說:「什麼鬼形容?」
陳躍搖搖頭,企圖將一腦門驚嘆號全部甩出去似的,然後他握著酒杯坐到喬蕊身側的沙發扶手上,「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明決。」
他笑起來,賊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我們幾個是客人,來晚一點也就算了,你一個主人也回來這麼晚,是不是有點說不太過去?」
喬蕊說:「這話說得有點道理哦。」
「是吧。」陳躍得意地一笑,然後他轉頭看向姚馳安,「小姚總怎麼不說話?有不同想法?」
姚馳安咽下口中的酒液,「沒有沒有沒有,沒有不同的想法,我深以為然,強烈附議。」
陳躍:「所以,宮總,怎麼說,來點表示嗎?」
宮明決看向眾人,稍後他又看向阮玉京,見阮玉京不僅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反而一臉的隔岸觀火,等著看好戲,他無奈地笑起來,然後他放下酒杯,靠坐進沙發里,「行,想讓我怎麼表示,你們直接說吧。」
直接說就是自罰三杯酒,再給他們每人三次免單的機會。
後一個主意是陳躍提出來的,因為他一直記著姚馳安生日那晚被宮明決贏走的錢,所以在得知別墅的三樓有間棋牌室後,他先提議去打牌,之後又提出,今晚宮明決如果再贏錢,他們每個人都要有三次不給錢的機會。
這裡的每個人當然是不包含阮玉京的,畢竟,他早背著他們所有人跟宮明決成一家人了,哪裡還用得上免單?
並且,把他安排在宮明決旁邊似乎也不太合適,誰知道這兩個是不是早背著他們制定了什么小暗號?
他們倆背著眾人談了那麼久的戀愛,制定個把小暗號不是輕輕鬆鬆?
比如摸摸耳朵,廁所見面;摸摸鼻子,我快贏了,快給我餵牌!左手摸左邊的鼻子是草花,左手摸右邊的鼻子是黑桃;摸一下是尖,摸兩下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