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厄彌斯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倖,還以為雄主對他不一樣。
看來也只是他自作多情。
赫厄彌斯留在原地,沒跟上去,他不是沒有眼色的蟲。
顧珩到了門口,只看到了一隻蟲。
「你是……」
顧珩絞盡腦汁也沒想起自己認識眼前這隻棕色頭髮的蟲,他正想問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棕發蟲開口了,一見到雄蟲他的眼裡迸發出欣喜,也沒有因為雄蟲不記得他而萎靡。
維多德向雄蟲行了一個紳士禮,將手中的花遞給雄蟲。
「我是維多德,閣下。我們之前在醫院見過的。」
雌蟲這麼一說,顧珩就想起來了。
這是他剛穿過來蟲族時,待過的醫院裡的醫生。
顧珩看著伸到面前的花束,他婉拒,「花就不收了。」
雌蟲給一隻雄蟲送花,裡面的心思不得不讓顧珩深想。
維多德堅持讓顧珩收下,「這是慶祝雄蟲閣下順利出院的花。」
「……之前沒有機會送。」
雌蟲末了又補了句,像是怕雄蟲誤會。
顧珩推辭不下,他想法耿直,見花也不是紅艷艷的玫瑰,而是一種白色的叫不出名的花,他估計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又不是什麼美味漢堡,哪有那麼大的魅力。
「進來坐吧。」
一直讓客蟲待在門外不好,顧珩把蟲請進來。
維多德受寵若驚。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日思夜想的雄蟲閣下
多日未見,他喜歡的雄蟲還是那麼文雅俊美。
維多德言語關切,「我和李醫生都很擔心您的身體情況。您最近有恢復記憶嗎」
顧珩搖頭。
他怎麼可能恢復記憶。這本來也就只是他扯的一個謊罷了。
「沒關係的,順其自然就好。總有一天您會慢慢好起來的。」
顧珩禮貌的應了聲。
前面他們聊的還很正常。
直到維多德話題引到了他的雌侍身上。
「閣下,您現在失憶了。身邊只有一個雌奴,這怎麼能照顧好您呢。」
維多德看到雄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直白的開口。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再找個雌侍。」
在顧珩變了味的眼神里,維多德羞澀的低下頭,「您看看我怎麼樣。」
維多德飛快的抬頭看了顧珩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垂下眼,「考慮下我吧,雄蟲閣下。我會好好照顧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