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厄彌斯抿唇未語,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的確是有點難以回答了。
見雌蟲不說話,神色糾結。
顧珩輕扯嘴角,好笑道,「我來軍部上班的話,那我們不就能天天見面?」
「這樣不好嗎?」
「上將大人。」
赫厄彌斯抬眼,就這麼望進雄主盈滿清淺笑意的眼眸。
顧珩聲線磁性清潤,此時尾音輕輕上揚,顯得莫名繾綣。
一字一句,像是初春的風輕撫過柳梢,在赫厄彌斯原本平靜的心湖上盪起波瀾,漾起一圈圈漣漪。
自從赫厄彌斯回軍部以後,顧珩每次只能在下午雌蟲下班後才能見到他。
早上赫厄彌斯出門也很早,顧珩每次都會和他錯過,起床後,偌大的房子只留他一隻蟲,空蕩蕩的。
軍部假期也少,每個星期只單休一日。
達倫的這個提議顧珩思忖,來軍部工作還是好處居多。
他想見赫厄彌斯的時候,就能來軍部。
有了正當的身份,一路上也不會有蟲攔住他。
而且偶爾來幫軍部的雌蟲做一下精神力的疏導,在顧珩看來只是順手的事情,他也很樂意。
赫厄彌斯想過很多種回答,但唯獨沒有想到雄主剛剛說的話。
所以……
雄主接下這份工作,是為了能夠見到他嗎?
一剎那,赫厄彌斯的心是被驀地擊中般,眼神直愣愣的盯著雄主,半晌緩不過神來。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吐出的聲音變得有些晦澀難明,他道,「這當然也很好。」
他,也是希望能和雄主天天見面的……
赫厄彌斯在說完這句話後,像是不敢再直視雄蟲的眼睛,他微微低下頭。
而,染上薄紅的耳朵,卻不經意間暴露了他此時的膠著的心情。
雌蟲害羞的神態讓顧珩心裡罪惡感滿滿。
顧珩輕嘖了聲。
他真該死啊!
顧珩沒有再逗雌蟲了,後面達倫也跟了過來。
達倫帶著顧珩到軍部參觀熟悉了一下,為之後的工作做準備。
赫厄彌斯沒有再跟著,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了。
回來的路上,顧珩對達倫提了一嘴,「我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達倫說,「這您隨意。」
他覷著雄蟲的臉色,小心翼翼試探說,「最少一個月一次吧。」
達倫語氣很不堅定。
他神色猶豫,心想這個時間會不會太頻繁了?雄蟲會不會不樂意?
顧珩一聽,卻狠狠的皺了眉,「這麼少的頻率。」
這全年都上不了幾次班吧。
顧珩顯然是沒有想到,不是說幾乎沒有什麼雄蟲願意為雌蟲做的精神力疏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