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勉挑眉,「廖大人有何事?」
廖大人直起腰,冷不丁對上了駿馬的雙眼,頓時避開,仰頭訕訕的笑了笑,「大將軍,老夫是來替孫子賠禮的,老夫的孫子養的嬌慣了些,說話沒個忌諱惹惱了令公子。」
「是老夫教孫無方,還請將軍看在那小子年幼,今日又受到了令公子的教訓,寬容他一二。」
文書勉糊塗了,「你那孫子幾歲?」
廖大人以為文書勉是怪罪他孫子以大欺小,忙道:「剛過了七歲生辰。」
文書勉更糊塗了,他的兒子都十七了,會去欺負一個七歲的小子?
至於另外一個文溢清,他壓根兒就沒往他身上去想,鵪鶉一樣性子還能教訓別人?
不過既然已經是教訓回來了,那就算了,說道:「孩子間的事,我們做長輩的就莫要參與其中,不過...」
他想起了府中那個鵪鶉。
「這恃強凌弱是要不得的,小孩子家家的還是要學好,走正道。」
廖大人連忙拱手,「大將軍說的是,回頭老夫必定要狠狠的責罰那個臭小子。」
文書勉拉著韁繩,隨意拱手,「廖大人,回見。」
將軍府里,文夫人看著一桌子禮物盒子,面色複雜。
文綿綿坐在一旁,看著低頭捏手指,額頭上還有擦傷的人,問道:「是你先動的手?」
文溢清抬起頭,眼裡滿是興奮和激動之色,「廖懷今日故意扔了我的書,害我上課又被先生罰,下了課他還夥同另外兩個人取笑我,我說不過他們,就動手了。」
「姐姐,我這次沒哭,反倒是廖懷哭了,說要回去找他祖父收拾我,我讓他儘管來。」
說著往前挪動了腳,喜滋滋開口,「廖懷的祖父是國子監祭酒,是從四品,我都知道的。」
文綿綿點了點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知道你還被他欺負了那麼久?」
文溢清訕訕的笑了笑,連忙轉移了話題,「姐姐,我明日能吃好吃的點心嗎?」
文綿綿語塞,留的那個點心壞掉了,靈果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冒著中毒的危險給吃下去。
哎......
「姐姐儘量為你辦到。」
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啊,看來今日晚上還得再翻牆一次。
一旁文夫人撫額,一臉的無奈,「綿綿,小溢打了同窗,這是不行的,會給你爹帶來麻煩。」
「能帶來什麼麻煩?」
大步流星的進門的文書勉樂呵呵的上前,蒲扇大的巴掌拍在文溢清肩上,「好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份能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