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綿綿安慰了她,拔高了聲音讓靈果進來,吩咐她快速去把人給找來。
已經歇下文書勉很快就披著衣裳來了,除了文書勉父子外,文夫人也來了,一進屋就看到文綿綿正在收拾那些瓶瓶罐罐。
「綿綿,怎麼了?」
文綿綿示意靈果繼續守著,關了門轉身簡明扼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末了加了一句,「祖父好可憐啊,本想著給爹爹賺錢的,結果就這麼被欺負了,爹爹你可得要給祖父做主。」
文凌霄睡意全消,揉著眉心想著:今日要不是妹妹在這裡,這事又是妹妹說出來,他爹只怕要氣的蹦的八丈高,祖父又會被嚇的和鵪鶉一樣。
文書勉面色鐵青,銳利的目光看向了老太爺,「所以你現在是被坐實了放印子錢?」
「你知不知道放印子錢是犯罪,皇上最深惡痛絕就是這個。」
文老太爺又想哭,但眼眶已經紅腫,哭不出來了。
文綿綿湊上前,「爹,現在就不要忙著怪祖父了,這事只怕已經被有心人知道了。」
「咱們要合計合計,怎麼樣把祖父給摘出來,祖父沒有簽過任何的文書,我們能不能就咬定祖父被騙了。」
「一定要先發制人,咬定我們就是苦主。」
第15章 門房之間的較量
「三日前的朝堂之上,三位御史聯名彈劾鹽城知府齊本剛中飽私囊,虧空甚大,且是人證物證俱在,又牽扯出齊本剛為填窟窿,派了小舅子四處籌措銀錢,收起印子錢。」
「此事惹得龍顏大怒,我朝百年戰亂,好不容易才平靜了不到十年,皇上歷來節儉,最恨的就是貪墨二字,又因為二十幾年前印子錢橫行,以至很多人因為還不起那高昂的利銀,賣兒賣女,悲慘收場。」
「是以,這放印子錢在我朝乃是重罪。」
屋子裡,文書勉一字一句說著其中的厲害,文綿綿聽的目光炯炯,文老太爺恨不得縮到桌子下面去,一聽還是重罪,頓時渾身顫抖。
文凌霄思慮半晌才開了口,「為今之計是抓到侯三兒,坐實他騙了祖父這事,儘量的大事化小。」
文綿綿插了嘴,「只是這樣怕不行吧,若是能順藤摸瓜,將侯三兒身後的大魚給吊出來,這也算戴罪立功是不是?」
「然後爹爹再去皇帝跟前哭訴一番,最好帶著祖父,祖父最能哭了。」
一個膽小怕事的小老頭兒在皇帝跟前哭的肝腸寸斷,皇帝也不會認為他有膽子去放高利貸的吧。
文書勉扣了兩下桌面,這才瞧向老太爺,「還有沒有什麼沒有交代的?」
老太爺有些心虛,見此只能一五一十的把這些年自己私下做的事都說了,除了這最大的一件事外,他幾次做買賣的經歷也是讓人啼笑皆非,有被騙的,有想當然的,有時運不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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