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柔前腳剛一走柳傾畫後腳就來了,上前拉著文綿綿擔憂的問道:「綿綿,外面因為你都亂套了,你有沒有事?」
文綿綿搖頭,暗中朝她頭上看了一眼,這柳傾畫居然走運了,雖然那顏色偏淡,但也是走好運的徵兆。
「表姐,我好著呢。」
都等不及先去給老夫人請安,柳傾畫就拉著文綿綿回了彩雲居,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我聽說綿綿去三皇子的鋪子裡拿東西了?」
「什麼叫拿東西。」文綿綿笑眯眯的給自己倒了杯水,「都是一家人,那些掌柜送我的。」
「綿綿,這事說起來也是皇家的事,你去摻和什麼呀,三皇子和安南王關係本來就好,你這麼一鬧,不是讓她們兄弟生份了?」
文綿綿放下茶杯,明白了柳傾畫的來意,「表姐是來給三皇子做說客的?」
隨即毫不在意笑道:「算起來我也算是皇家人吧,表姐也說了是皇家的事,那就讓皇家的人自己處理好了。」
柳傾畫被噎住,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又想著出門前祖父的叮囑,又耐著性子說道:「綿綿雖然要嫁給安南王,但到底還未過門,如此這般,定會惹來皇家的不喜,往後過門我怕他們會針對你。」
文綿綿撫額,她還要去翰院練字呢,實在不想和她墨跡。
「以表姐看當如何?」
柳傾畫拉住她的手,「綿綿,這其中的利弊很複雜,表叔也沒有在家不能和你細說,依我看你先備著厚禮登門向三皇子賠禮,並把之前的帳一塊兒結算了,就說是玩笑而已。」
文綿綿抽回了手,神色淡淡的看著她,「表姐,我爹爹和哥哥只教會我恣意而為,我沒學過登門賠禮。」
「再說,現在連我都不管了,外面的事自有哥哥做主,表姐還要相看人家,最好還是不要摻合在裡面的好。」
柳傾畫眼底一抹急色,此事外面已經傳開了,她父親和祖父都極為關注,生怕受到牽連,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她父親能讓文綿綿親自登門賠罪,那就能趁此機會攀上三皇子,這樣的機會他父親不想錯過,她也不想錯過。
她沒想到文綿綿會是這樣的態度。
文綿綿站了起來,嘴角一抹輕笑,「表姐,我拿了三皇子價值三十萬兩的物件兒,府中沒錢結算,還過去又墜了威風,你看...」
有本事你說三十萬你出了呀。
柳傾畫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暗恨文綿綿今日真難說話。
「表姐,我還有功課要做呢,不能和你說話了。」
「至於你說的賠禮,除非是我爹爹或者是皇上親自開口,否則是沒可能的。」
柳傾畫咬咬牙跟著站了起來,強行扯出來一抹笑,「那我去給姑婆請安。」
文綿綿側首看了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祖母在菩薩跟前念佛,得要到日落的時候才能出來。」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不想要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