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綿綿又湊上了前,悄聲將府中挖出金子的事說了,文書勉的雙眸瞬時又紅了,「金子在哪裡?」
「隔壁,成色不好了,要融了再送過來。」
「好!」文書勉大喜過望,他就說今日早上趕路見到兩隻喜鵲朝他嘰嘰喳喳的叫,原來是他有喜。
文綿綿又悄聲說了他離開這幾日發生的事,又把付禮也參合到報紙里的事說了,「樣版已經出來了,就是不曉得有沒有印刷出來。」
文書勉老懷大慰,又一臉驕傲,他的閨女怎麼就這麼能幹呢,打小就聰慧,病了一次後這聰慧都用在了刀刃上,怪不得圓恩寺的方丈說她有大福氣。
「隔壁那小子既然都回來了,那你就不用裝病了,外頭的事情不用管,有爹在呢。」
說著就起了身,目光又落在冰上,「製冰這事爹也一併辦妥。」
「爹還給你帶了一籃子果子,你慢慢吃。」
文書勉去了翰院給老娘請安,母子兩人說了一陣話,文書勉就說了柳家,他老娘對柳家的態度很是微妙,正因如此他才要把話說清楚,「皇上春秋鼎盛,柳家太急了,到底是兒子外家,兒子不會放任不管。」
「舅舅的心思兒子清楚,他能不能聽進去兒子就不敢保證了。」
老夫人撥動著手裡的那串翡翠珠子,唇角一抹譏諷,「你舅舅本事不濟卻總想鑽營,子孫也不出色,你要多盯著點,別讓他們捅出什麼亂子來。」
娘家人的嘴臉在當年她就已經看明白了,但怎麼說也是她的親人,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平安順遂。
「兒子明白。」
瞧兒子朝屋外望了一眼,老夫人問道:「聽說府中不寬裕,你爹把早前拿走的銀子拿出來沒有?」
老夫人還不知道老爺子把銀子都敗光了,只想著他那裡還有一筆銀錢,文書勉神色如常的點了頭,「都拿出來了,前段時日花費是多了些,最近已經緩過來了。」
老夫人點頭,「不夠就儘管開口,我這裡還有些。」
「不敢動母親的體己,近來皇上有賞賜,府中還算寬裕。」
他母親的體己也就是當初自己的那點陪嫁,少的很,他哪裡能動,說起來倒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稱職,讓母親跟著擔憂。
老夫人勉強放了心,「你父親在,去請安吧。」
文書勉有些詫異,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母親說去給父親請安,他不在這幾日還發生了什麼嗎?
隔壁廂房的老太爺知道兒子到了翰院,想見又不敢上前,「這個時候綿綿在就好了。」
「父親有事要找綿綿?」
老太爺嚇了一跳,見到老人又縮了脖子,很快又挺直了腰背,「那孩子每日都來練字,進步頗大,今日下午沒來正想去看看。」
文書勉忽然發現,最近他父親變化很大啊,腰背挺直了好似人都高大了一些。
「綿綿的字寫的如何了?」
老爺子從書桌上拿過兩張紙,「今日上午寫的。」
文書勉仔細看了一遍,又徑直走到書桌看了其他的字,「都是綿綿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