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說道:「那就要請名師了,女子學琴學舞,家中長輩都會請了可靠的人進府去教,這些人都是各家夫人互相介紹來的。」
「男子學棋學騎射,多有家中父輩教導,會請武師。」
「那學棋呢?」文綿綿追問,「會請了棋藝大家回府中慢慢教嗎?」
嬤嬤搖頭,「學棋就是家中父輩,自己研看棋譜,不過一般學堂都會教授這個。」
文綿綿懂了,其實和她知道的差不多,有錢的就請名師請家教,沒錢的就在學校裡面去學。
「那尋常人家的孩子想要學,去哪裡學呢?」
方嬤嬤想了想搖了頭,這個倒是不知道。
文綿綿想了想,「既是今日就算開始過年了,那我先去看看先生。」
沈先生夫妻兩人在京都沒有熟人,也不願意出門,閒來無事擺上了棋盤對弈,文綿綿來的時候棋至中局,沈夫人笑著將手裡的棋子放下,「久沒下,倒是生疏了不少。」
文綿綿看的稀奇,可惜除了五子棋她也不會下圍棋,什麼都有看不懂,又見院中的一顆光禿禿的樹上掛滿了造型各異的剪紙,覺得很是有趣,「這些都是夫人剪的?」
沈夫人笑著說道:「也就這點手藝能拿的出手了,看起來倒也喜慶。」
那小兔子小花剪的栩栩如生,被風一吹在枝頭輕輕的搖晃,極為有趣。
寒暄了兩句文綿綿又問出了她的問題,在這方面沈先生必然比方嬤嬤知道的多,「所謂童蒙養正,少年立志,孩童時期自當以讀書為主,少年時期念書當以考科舉走仕途為主,琴棋書畫這些自然也要有所涉獵。」
「至於如何學習,除了自行摸索尋找書本研讀,便是尋了擅長之人請教,當然,大家士族或富貴鄉紳自然可以請了先生回去教導。」
「不過一般的富貴鄉紳請的人多半也是學藝不精,只能糊弄人而已。」
文綿綿這回明白了,她以前就問過,這京都城中的學院就不少,可見但凡稍顯寬裕的人家也是願意讓孩子去學堂,就算不能科舉,能識字也是好的。
聽說因為報館一個月發幾次報紙,城中願意認字的人也多了起來,學堂里的孩子都跟著我多了。
想想也是,一家子裡面總是要有個識文斷字的才好,要不然出門聊天說到那報紙的內容自己都只能當啞巴,三姑六婆出來混也是有尊嚴的是不是?
說起來一家子大字不識一個,拿著報紙都只能道聽途說,連載的故事多精彩也不知道,這面子往哪裡擱?
萬一報紙上還刊登了什麼好事,不就白白錯過了機會?
「先生,您棋藝不錯吧?」
沈先生面色怪異,這個他要怎麼回答呢?
「馬馬虎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