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可能是哭了幾日了,眼睛腫的像是桃子,管家命人端來了水,周大娘喝過才說起來事情的經過。
早前文凌霄帶著人去吳啟山剿匪,那吳啟山山路艱險,易守難攻,當時陣仗鬧的挺大的。
「村里說吳啟山沒了山匪,往後大伙兒方便的很,又說是文大將軍親自領兵,我家這小子就嚷嚷她爹就是跟著文將軍,威風的很,結果就有人說大牛死了,被山匪殺了。」
「大將軍,我就這麼一個獨苗苗啊,說他死了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我們到處打聽也沒聽到消息,這到哦過年大牛也沒個消息,我們年都沒過就上京來了呀,好不容易等到兵部開了門才去問了,那兵部的冊子上也有大牛的名字,這能錯的了?」
文凌霄扭頭看著兵部的官員,那人忙開口,「將軍,陣亡將士的冊子裡真的有周大牛的名字,連住址都一樣。」
周大牛自己都懵了,他上個月還領了軍餉,怎麼就死了呢?
「冊子在哪裡?」
官員連忙從袖中拿出冊子翻到了最後一欄,「這最後的這人就是。」
文書勉看了一眼,又拿到燈光下看了一眼,發現最後幾欄的字跡分明不同。
「周校尉,你查一下最後幾人是什麼情況?」
周大牛隻是勉強識得幾個字,文凌霄不得念給他聽,周大牛聽完就說他們幾個都活著,全都活的好好的,「我等幾人年前就接了差事,這兩日就會出門的一趟,昨日都還碰過面。」
正是因為他們有軍務在身,年節上才沒告假回家,甚至都沒寫個信回去,沒想到就鬧出這樣的事。
文書勉結合最近的情形心裡有了數,看著那個縮著脖子裝鵪鶉的臭小子哼了一聲,周大牛上前又給了那小子一巴掌,「大將軍,這事都怪這小子,但能不能看在這小子也是被假消息給騙了,能不能饒了他這一回?」
文書勉擺手,「你帶走吧。」
周大牛千恩萬謝的帶著人走了,等著人一走,文凌霄唇角一抹譏諷,「如此拙劣計謀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文書勉眼神幽暗,冷聲道:「拙劣的計謀不過為後面計劃鋪路,今日上午有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要徹查軍中的貪腐,目的是想安插人到軍中,核心目的是想分權。」
「我正琢磨著他們會從哪裡下手,居然是在名冊上動了手腳。」
半夜裡周大牛就將冊子上的『死人』都帶來了,幾個被寫『死』的將士見到了自己的妻兒老小又急又氣,在文凌霄的查探之下,很快在冊子上動了手腳的人被抓了出來,得知幾人被寫『死』的緣由,連文凌霄都青黑了臉。
原來幾人的名單是文凌霄整理出來的,當時有事在忙又有人送上來幾個要撫恤的名單,他順手將兩個名單都放在了一起,這才給了人機會。
周大牛幾個心裡堵得慌,合著功勞還沒撈到就已經上了撫恤冊子,那他們這次還能不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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