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前和吳牧田面面相覷,隨即面上浮現一抹喜色,報館這是看上他們了?
一想著今日他們還在果園裡對著報館高談闊論,心裡不免又有些緊張。
付禮笑道:「今日我觀兩位兄台對的報館的見解很是不俗,想要邀請二位加入到報館中來,不過報館有規矩,只要加入報館便是要簽訂長約,還想要走仕途只怕是不能了。」
「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康前毫不猶疑的拱手一揖,「說來不怕付兄笑話,在下雖然有個舉子的身份卻是再難寸進了,原本打算著也是給能上仕途的同窗做個幕僚便足以,若是有機會進入報館自然是求之不得。」
都說仕途難,有多難呢?
就這麼說吧,就算赴京趕考,只要結果不是黃榜前三甲,在沒有人脈關係的情況下想要得到哪怕一個縣令的差事都極為艱難,京都等著朝廷派官之人眾多,有些一等就是十幾二十年,虛耗無限光陰。
與其如此,不如另謀出路。
吳牧田面上一抹苦笑,「在下家道中落,所有資源人脈全都集於兄長一人身上,在下早就仕途無望,也一早就放棄了此道,原本打算便是做些小買賣,為兄長的前程出力。」
「在下十分願意加入報館,只一點,家中和成西伯府的那點關係城中許多人知,只怕會給報館帶來麻煩。」
「什麼關係?」
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的文綿綿信步而來,魏季良又給兩人介紹,「再重新介紹一下吧,安南王妃。」
兩人連忙下跪行禮,文綿綿坐下,道:「兩位無需多禮,方才說和成西伯府有點關係,是何關係?」
吳牧田來不及震驚,起身拱手,「家父吳伯宥,是上一任的巡鹽道...」
他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文綿綿卻是已經明白了,很是直白的問道:「此事本王妃倒是有耳聞,莫不是成西伯還對吳家之人打壓不成?」
吳牧田苦笑,他父親生前留下一本帳冊,成西伯一日沒得到一日不會放過吳家,他本就是麻煩纏身之輩,又怎麼能妄想進入報館呢?
文綿綿勾唇一笑,「付管事是本王妃的表哥,他若是覺得你可行,你也願意,只管加入便是,至於成西伯用不著擔心。」
正說著魏季良手下的人又來了,說成西伯便血了。
文綿綿淡然開口,「通知下面的大夫,成西伯留著還有用,別讓他死了。」
來人請示,「成西伯的妾室說要進去伺候,懇請王妃允許。」
「不答應。」文綿綿朝魏季良說道:「守好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探望,在京都的消息來之前不許他死。」
魏季良知道此事的重要性,當即就加派了人手去守著。
吳牧田嘴巴張了又張,最後一個字都沒問,朝文綿綿作揖,「若是報館看得上,在下定為報館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