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領著兩位老人在府里逛了一圈,重點是逛了王府的園子,笑道:「這院子的花開的極好,偏我和王爺都不得空來欣賞,倒是有些可惜。」
院子不小,草木蔥蘢,有那閒情雅致之人能在這裡坐上半日,一壺茶,一碟子點心,也是極為愜意的事。
「若是閒暇時候先生和夫人可以來這裡坐坐,倒也算不辜負了這番景致。」
古老夫人樂呵呵的點頭,「這院子果真是極為華美。」
在古先生的幾次示意之下文綿綿才帶著他去了聽風閣,坐下後就將早前問心學院策劃案給他看了。
古先生看後合上了冊子,眉頭緊蹙,「老夫明白了,這學院乃是為有錢人而服務的,說的直白些還是一門生意。」
對於這一點,文綿綿倒是直言不諱,「的確是門生意。」
古先生抬眼看著她,「教書育人,怎可和黃白之物混在一起,有辱先賢。」
文綿綿執壺替他斟茶,「聽聞先生學識如海,胸襟廣博,不該有這樣的言論才是。」
古先生是誰啊,能當皇子的先生絕非等閒之輩,這麼些年誰在他跟前不是畢恭畢敬的,得他兩句點撥都得感恩戴德,現在有人說他錯了?
「依你看,老夫應該如何想?」
文綿綿放下茶壺,「先生覺得這茶如何?」
古先生細品,「清爽、回甘、香味綿長。」
文綿綿淡笑,「此茶千兩一斤,這黃白之物才能識得好東西,價錢越貴,東西越好,這是真理。」
「聽聞先生書香傳家,自幼飽讀詩書,想來從未為了這黃白之物憂心,這些俗事自有其人去打理,可便是聖賢也要食人間煙火,不去沾染不代表就沒有沾染。」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先生,問心學院會有最好的院長,最好的先生,最好的條件以及最為昂貴的束脩,從來沒想會為窮苦人家開放,除非這寒門子弟天賦奇高,學院就可以免去他的一應用度,歡迎他入學。」
古先生冷哼,「你以為用錢就能請來最好的先生,好的先生自視清高,焉能為了五斗米折腰?」
這話一出文綿綿就笑了,很是自信告訴古先生,「讀書人寒窗苦讀十幾載為了什麼,學成文與武賣與帝王家,那賣不掉呢?」
「大多讀書人都是傾盡全家之力供養出來的,這種供養是有條件的,需要他們回報,他們肩負著光宗耀祖的重擔,不能回報以榮光,總是要回報以黃白之物的吧?」
「他們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種人又怎麼可能不為五斗米折腰,只要的出的價碼夠高,就會有大把的讀書人任我挑選。」
「再側,給了他們利益我同樣能給他們名,我掌控報館等於掌控著京都百姓的嘴,掌控著輿論的咽喉,報紙一登,他們就會受到無數人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