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言論,文綿綿表示了佩服,這夏夫人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吧,什麼事她都能分析出裡面的陰謀來?
「我就說上次大嫂還好好的,這才幾日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有這樣的母親簡直太可怕了。
回到府中的時候皇太后已經用過飯了,見了文綿綿就說的後日要回宮的事,她喜歡住在這裡,但年節這樣的大事,她不能不回去。
見文綿綿還吩咐下人擺飯,皇太后有些詫異,「這是沒吃飯,我還以為你這丫頭又到哪裡蹭飯去了。」
見她興致不高,皇太后又問了起來,「瞧這小模樣,還唉聲嘆氣起來了,這是怎麼了?」
「誰欺負了你啊,給皇祖母說,皇祖母給你撐腰。」
文綿綿欲言又止,想著說出來就像是在告狀一般,但憋著對她的身心健康有礙,琢磨了一下還是說了,「我從遠泰回來去了大嫂府上,大嫂病了。」
「說是看了太醫,鬱結於心,我去的時候大嫂一臉病容,茶飯不思,怪可憐的。」
皇太后有些詫異,好好的坐著月子,怎麼還能坐出病來了?
「你是打聽到什麼了吧?」
文綿綿點頭,把夏夫人說她壞話的事說了,最後大方表示,「報館報導二哥,是因為的確是幾件差事辦的漂亮,岷縣地動,二哥親力親為,當地百姓對朝廷感恩戴德,前幾日還說父皇是明君。」
「後面的幾件事二哥也辦的好,百姓有口皆碑,報館不僅報導過朝廷大員,也報導販夫走卒,這年底了自然要報導幾件正面又及笄的事,哪裡又夏夫人說的那麼複雜。」
「總覺得別人做什麼事都有什麼深意,有什麼謀算,她還罵大嫂,說報館報導二哥是大嫂不爭氣,大嫂還坐月子呢,盡受委屈了。」
看她說的氣鼓鼓的,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要不皇祖母讓人去斥責她?」
文綿綿搖了頭,「算啦,回頭她要鬧起來,難受的還不是大嫂。」
說著她又笑了起來,「大嫂的兒子又比前兩日好看些了,皇祖母可要去看看?」
皇太后搖了頭,說她明日要好好的清淨一日,畢竟後日就要回宮了。
下人來說飯已經擺好,文綿綿笑眯眯的去吃了,等著她一走皇太后面上的笑容就沒了,多了幾分威嚴,「夏家那人還是滿腹怨氣?」
她說自然是夏夫人,逢春嬤嬤嘆氣,「多少年的脾氣了,哪裡改得了。」
「聽說上個月夏大人又納了妾室進門,管家權也旁落到了夏少夫人的手裡,夏夫人里外都不順,難免怨氣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