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醫進宮如實稟報了夏生歌手腕受傷一事,皇帝震驚的久久不語,面色蘊含著怒氣。
「給朕查。」
才生下皇長孫的兒媳婦想要自戕,皇帝怎能不怒,此事有損皇家威嚴,且還在年節上,簡直不知所謂!
皇后震怒,得知消息的皇后直接就摔了茶盞,氣的渾身顫抖,「她怎麼敢?她怎麼敢啊!」
「擺駕安北王府。」
剛起身皇帝就來了,面帶陰雲之色,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太醫來回話,說老大媳婦憂思過度,操勞過度,心神俱疲,手腕上的傷口極深,血流一地。」
皇家人自戕乃是大罪,可是誰讓老大媳婦走到這一步的?
皇后直接跪在了皇帝的跟前,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無從解釋。
就在皇帝要繼續發泄怒火的時候內侍來報說文綿綿來了,「傳!」
皇后起身,只盼著文綿綿別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進了鳳鳴宮,感受到裡面壓抑的氣息,文綿綿當做沒感受到一般,笑眯眯的給皇帝和皇后行了禮。
「老六媳婦,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文綿綿未語先嘆氣,「父皇,大嫂受傷了,我昨晚去看了她,流了好多的血,都昏迷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胡言亂語的人說大嫂要自戕,大嫂曉得後心裡慌的很,想要來給父皇和母后賠罪,我不是想著她還在坐月子嘛,又受了傷,就替了跑一趟,來給父皇和母后解釋解釋,回頭等大嫂出了月子再親自來。」
皇帝側目,「你大嫂不是自戕?」
「不是啊。」文綿綿看著皇后,「年節上忙,母后派了人去幫著大嫂打理府中事務,那嬤嬤拿著雞毛當令箭,對大嫂可不尊重了,處處拿著母后說事,張口閉口就是母后的意思,可母后明明就是好意,那婆子壞得很。」
「昨日那婆子居然敢斥責大嫂,大嫂惱怒,起身太急,眩暈之下摔了茶盞,下面的人沒及時上去扶著,摔在了瓷片上劃破了手腕。」
「居然有這樣的事?!」
皇后順著文綿綿給的台階就下了,很是惱怒,「那婆子人在哪裡?」
「母后,您可得給大嫂做主。」文綿綿一副很是替她大嫂不忿的樣子,「那婆子太過分了,口出狂言,大嫂的人忌憚她是母后身邊的人,沒人敢拿她怎麼樣,都騎到大嫂脖子上去了,大嫂出事,那婆子想逃,被扣押在了王府。」
幸虧吳嬤嬤當機立斷,要不然更麻煩。
皇后捏著帕子,轉身就開始給皇帝一通解釋,不過是說她作為一個體恤兒媳的婆婆,這才派了一個得力的婆子去幫襯,哪裡曉得這婆子居然如此大膽,膽敢以下犯上,她一定要如何嚴肅的處理那婆子云雲。
皇帝面色稍霽,看著文綿綿若有所思,「當真是不小心摔倒劃傷?」
「當真。」文綿綿重重的點頭,「就是傷的地方著實讓人有點兒解釋不明白,容易引起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