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是我嫡親妹妹,你是她嫡親的大嫂,怎麼能被六弟妹給搶了先?」
夏生歌聽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來,「我勸你還是消停一點,你也常說自己是老大,是長子,既如此你就得有你長子的風骨,你對著南寰的使臣都能滿臉堆笑,對著南寰攝政王滿臉諂媚,你當時想到你是長子了?」
「你看二弟他們,哪個不是矜貴客氣,點到即止,又不失了禮數又沒墜了東樞親王的尊貴。」
華旌昌......
她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和他說話?
「你......」
夏生歌直接上了床,「慶陽那裡我會去的,但不是去巴結她。」
說完拉過被子背對著他睡了,華旌昌覺得尊嚴受辱,『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一晚的皇帝同樣是輾轉難眠,自從看到慶陽開始,往事歷歷在目,歡聲笑語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不停的湧現,當年事出突然,讓他來不及思考,待到慶陽出嫁後才覺得處處是問題,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次日,原本一早就準備要去拜訪文綿綿的慶陽臨時被宣召進了宮,父女相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皇帝先開了口,「這些年在南寰過的可還好?」
慶陽淡笑,「父皇,兒臣用了五年才掙出了一條活路,現在過的很好。」
「你...是在怨朕?」
五年才掙出一條活路?
這話猶如刀子一般刺進了他的心口,一陣生疼。
慶陽垂首,「兒臣不敢,兒臣是享受東樞百姓供養長大的公主,兒臣是要為東樞百姓而活的,兒臣不敢有怨言。」
皇帝嘆了口氣,慢慢坐下,「當年...」
「當年的事是兒臣讓父皇蒙羞。」沒等她說完慶陽就接過了話頭,「兒臣識人不明,咎由自取,誰也不怨。」
「此番回來也只是想看看皇祖母和父皇過的好不好,別無他想。」
話音落下,屋子裡又是長久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開了口,「你心裡終究還是怨朕的。」
「當年事出,朕心頭震怒,又遇到南寰三皇子表明身份,再開口求娶,如今想來,這是一環扣著一環,讓朕不答應都不行。」
「當真是好算計。」
慶陽的眼中平靜無波,好像皇帝說的事全然與她無關一般。
皇帝有意修復父女之情,慶陽不為所動,努力了半晌皇帝長長的嘆了口氣,「你皇祖母一直都很掛念你,昨日人多嘴雜,想來沒有說話,一會兒去鳳棲宮坐坐吧。」
慶陽福禮,「如此兒臣告退了。」
等她一走皇帝又嘆了氣,眼底是深深的無奈,父女之間的關係冰冷至此,該要怨誰呢?
「我也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