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說這些年在南寰的不容易,末將的閨女您曉得的,心軟,聽了她的那些悲慘過往,這兩日心情都不大好,就覺得她可憐,想要幫她。」
皇帝在祖宗牌位前靜思許久,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決斷,重新坐下後端起茶杯淺啄一口,「說說你的想法。」
文書勉一改方才的模樣,正色開口,「此事最終要看穀梁衡的態度。」
「若穀梁衡就認定了慶陽,此生非她不要,如此對東樞也是好事。」
「半壁北襄到手,雖然擴大了我朝疆域,卻也拖住了我們,近幾年實在是不宜再起戰端,南寰這幾年修生養息,雖然偶有戰事都被穀梁衡鎮壓。」
「穀梁衡若是登位南寰必將迎來快速繁榮,到時候兩國交好,我們也能得以富足,那時周邊那兩個不時還蹦躂兩下的部族也可以併入我朝的領土。」
說著朝皇上露出一抹笑出來,「南寰未來君王流著我東樞的血,叫皇上一聲外祖,在未來的幾十年皇上都將高枕無憂。」
皇帝眼神微眯,隨即唇角微勾,心裡對他的大將軍很是讚嘆,最後一句簡直深得他心。
慶陽做的事的確丟人,更不敢暴露在太陽底下,但好處同樣極為誘人。
「慶陽要如何才能站在穀梁衡的身邊?」
這個才是重點。
文書勉老實交代,「末將的閨女說她有一計,可給兩國的朝臣一個交代,讓慶陽沒有後顧之憂。」
「是何計策?」
文書勉搖頭,「沒說,那丫頭就說自己被明著算計了,讓末將和賢婿救她,然後就看話本子去了。」
皇帝......
這是有依仗,所以心大啊。
「下午朕找老六媳婦說說話,你無事就忙去吧。」
文書勉『嗯』了一聲,站著沒動。
皇帝挑眉,「還有何事?」
文書勉不自覺的搓了搓手,就這個動作,皇帝眼睛都瞪圓了,「朕沒錢,趕緊滾。」
皇帝低估了文書勉臉皮的厚度,只聽他道:「有個事末將一直沒說,心裡輾轉反側。」
皇帝覺得心口疼,「你有屁快放!」
文書勉酸唧唧的開口,「商將軍有一副軟甲,做工精良,還有一雙戰靴,均出自城中百戰坊,穿起來很是威武,寶貝的什麼似的,說是皇上給他買的。」
那小眼神,不服氣的很。
「朝臣都說皇上偏寵末將,可末將都沒得到過皇上送的戰甲和戰靴,頗有那麼一點名不副實。」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