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關著門從下午商議到了黃昏,從黃昏繼續商談到了黑夜,等著穀梁衡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次日一早慶陽就收到旨意,讓她進宮。
得了消息的文綿綿狠狠的鬆了口氣,這一關她又算是賭對了,往後穀梁衡就算是欠了她人情了吧?
嘖嘖嘖,越來越佩服自己了。
輕歌曼舞二人來的早,當文綿綿問起她們是否開始著手應對好物節的人手需求時,曼舞回道:「已經在開始著手準備,有了去年的開頭,今年有不少貧苦人家的姑娘和婦人來報名參加培訓,就想著能在好物節上賺幾個銀子補貼家用。」
「外面的那些人也不再是那麼排斥那些姑娘出來拋頭露面,另外我們又招了好些年歲不太大的婦人,年底各家宴席比較多,需要的人手也多,我們也在提早做準備。」
「管事培訓班也已經開了,尚未看到效果,那些來培訓的人表示識字太難。」
軍部退下來的大老粗,一腔勇武,髒活累活樣樣都行,但提起筆來就和要命一樣。
「而且....而且....」
曼舞有些欲言又止,在文綿綿示意下才鼓起勇氣說了,「天海信行那些來參加管事培訓的人,有些開始找各種理由闖入培訓館,後來又趴在隔壁牆的牆頭偷看培訓館的姑娘,此事我已告知程管事,但效果不太佳。」
文綿綿眉頭緊蹙,了解還尚未作出更過分的事來,這才開口,「此事後面我會親自來處理。」
看來她要給天海信行重新梳理一份員工守則出來,既然是端她的飯碗,就要守她的規矩。
曼舞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都有些後悔管事培訓班開設在培訓館的旁邊,因為爬牆和言語調戲的事,現在好些來培訓的姑娘心裡都有些害怕。
文綿綿又交代了她一些事後就說起了六藝館,輕歌說,「問心學院放假之前我們六藝館推出了短期大課,報名者甚多,還有三日就是問心學院開學的日子,這幾日已經有好些上短課的人轉為了上長課。」
「我們正在考慮到問心學院的旁邊賃下院子開設六藝館,一來是方便六藝館的學生上課,二來也能安置更多的學生,現在上課用的教室已經不夠了。」
六藝館發展一直都不錯,收益可以說非常可觀,其實早就到了開設第三家分館的時候。
「我們今年同樣準備在好物節開始前舉辦六藝大賽。」
「另外還想要增加一點其他的樣式,比如排練一些相關的節目在好物節的時候展示。」
聽了他們的計劃,文綿綿表示非常的欣慰,這不就上道了嗎?
「聽說城中也有其他人想要開六藝館?」
曼舞笑了笑,「已經有人開了,現在有三家,有一家是幾個學子開設的,也招了幾個學生;還有兩家都不算大,學生也有,他們的收費比我們低三成,有一家直接低一半。」
「沈先生的意思是不用管,大家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