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旌勝一來想要顯擺,二來想要刺激一下華旌昌,打開荷包選了一根兒最小的肉乾給了他,「這可是好東西,別看小,效果好的很啊?」
「怎麼?大嫂沒有給你做啊?」
該!
華旌昌沉了臉,想要直接甩了肉乾,鬼使神差的又將肉乾放到了口中,才嚼了兩下就感受到了不同,華旌勝開始炫耀,「這玩兒貴的很,也不是想買就有,還得要提前一個月定才有,大哥要是想要,回去請大嫂也幫你去定吧。」
在華旌昌的目光中,華旌勝收起了自己荷包,拍了拍手,「走走走,進去晚了奏摺該要批閱不完了。」
此刻的華旌昌心裡什麼心事都有,酸得很,只能告訴自己這肉乾也不怎麼樣,沒什麼好稀罕的。
兄弟三個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裡走,文綿綿也放下了帘子,那日說起這肉乾的時候她大嫂也在,她還問過需不需要也給大哥也定一些,是大嫂說大哥不喜歡吃肉乾,看樣子不是不喜歡吃,就是不想給他做的。
這夫妻倆,都快過成形同陌路了吧。
夜幕緩緩落下,富貴的人家點上了燈籠,尋常人家點上了油燈,那日子拮据的已經上了床,文綿綿還在做操,現在她做的操已經被陶嬤嬤安排成了早晚各一次,盯的很是緊張,那是一天都不能落下。
趁著文綿綿在做操,方嬤嬤抓緊給她說了下今日府中的情況。
「今日王妃不在的時候慶侯府侯夫人來過,說也沒什麼事,就說是想和王妃說說話。」
文綿綿一邊拉伸手臂,嘴上也沒閒著,「只怕是為了韓家的事來的,慶侯府和韓家的婚事如何了?」
「韓家不願意退婚。」
方嬤嬤說道:「先韓夫人的娘家已經登了韓家的門,要求韓家給一個說法,而且尤家人拿出了當年準備的陪嫁單子,那單子還是在官府過了檔的,現在要求韓家歸還嫁妝。」
「韓家早些年雖然不是破落戶,那也是差不了多少,這些年全靠尤家的那些嫁妝撐門面,只怕還揮霍了不少,自然是不願意拿出來。」
自從付禮將韓家的事放出去,韓家那點事情到現在都還在風口浪尖上,鬧劇可謂是一出接著一出,先是慶侯府要求退婚,然後就是尤家打上門。
知道自家王妃有愛聽這些熱鬧的愛好,方嬤嬤說詳細了一些。
「聽尤家的人說,他們登門的那一日現在那位韓夫人的頭上戴著的還是尤夫人當年給自家姑娘準備的嫁妝首飾,韓二姑娘手腕上的鐲子也是尤家的,韓老太太那對翡翠耳墜子也是尤家的,那些東西都記錄在嫁妝單子裡,也都有出處,韓家人抵賴不得。」
「又說韓大姑娘穿的還是不合體的舊衣裳,頭上戴著的是兩樣早就過時的銀簪子,尤家人氣不過,這兩日到處散布韓家那些事。」
「還給了韓家三日工夫歸還嫁妝,要不然就要將韓家告上衙門,韓大姑娘也被尤家人帶走了。」
「韓家現在是面子裡子都沒了,當然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慶侯府。」
文綿綿一邊做操一邊聽,嘖嘖有聲,「真的是好大的一齣戲,我那表嬸上門,應該有求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