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漸漸的回過味來,「你是想說柳家和王府......」
一定是達成了什麼交易。
謝媛兒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想,她將文綿綿今日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又說,「表妹說她沒有理由出手。」
「那我們就要給她一個理由。」
說著又湊近了些,「解鈴還須繫鈴人,大哥這事說到底還是祖母一手促成的,她不顧母親你已經給大哥選定了婚事,強行壓著大哥和韓家二姑娘定親,看中的就是韓家的嫁妝。」
「要知道大哥是續娶,韓家二姑娘根本不適合做一個繼室,祖母不管不顧一心看錢,這才導致了今日之事。」
「韓家現在破罐子破摔,想要拉了慶侯府下水,若是不及時擺脫,可就真的完了。」
「不論是解決眼下的困境還是做長久打算,慶侯府都需要王府和將軍府這兩門姻親,此事祖母應該親自到姨祖母跟前為當年的事認錯。」
「至於認錯回來......」
母女兩人眼神交匯,互相瞭然於胸。
謝夫人捏著帕子眼露掙扎之色,想著是她命不好遇到一個惡婆婆,從她進門開始就沒幾天好日子,誰家老夫人那麼大的年紀還把持著中饋不放手?
誰家婆母幾十年如一日的給兒媳婦立規矩,變著法的折騰兒媳婦,踩著兒媳婦的臉揚自己的威?
越想心裡越氣,眼神也一點點的堅定起來,母女倆又一陣交頭接耳,很快就制定下進一步的計劃。
此刻的文綿綿也在文老夫人說這個事,「我今日說沒理由幫她,她說她明白了,我猜想怕是要讓姨祖母來和祖母說當年的事。」
文老夫人緩慢的撥動手中的翡翠珠串,「她若是來認錯,我若是原諒她也是做不到的,祖母的今日也是一步步掙扎出來的;不原諒她們只怕不會死心,最終落一個左右為難。」
「祖母不想見她。」
文綿綿笑道:「不想見就不見了,就算是來只怕也不是真心。」
文老夫人無奈的看著她,「那她們可就還要來煩你。」
「我沒關係的啦。」
文綿綿笑的眉眼彎彎,「姨祖母這輩子做什麼都想要壓祖母一頭,祖母現在過的比她好,這件事就足夠讓她難受的,沒見有祖母的宴席她從來沒出現過?」
「就這樣要是還要被家裡的人逼著來給祖母認錯,只怕是死都不願意,說不定自己就把眼下的麻煩解決了。」
事實上他料想的一點都沒錯,今日下午慶侯在給自己老母親請安的時候就說起了這個事,態度算不上好,還埋怨上了謝老夫人,說要不是她當年做的糊塗事慶侯府就能有兩門顯貴姻親,現在的日子過的不知道多少。
氣的謝老夫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在他臉上。
老慶侯,也就是謝老夫人費盡心機得來的丈夫也冷嘲熱諷說了,「娶妻娶賢,娶個賢妻福澤三代,娶妻不閒就是現世報,文老爺子的福氣老夫是羨慕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