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管事拱手,「王妃,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們要是再沒有反計之策只怕那些黑手更囂張,我們等商議了一下覺得免費發一期報紙解釋一二,然後再多安排一些人扭轉局面。」
「你覺得這樣可行?」
文綿綿抬眼,「這個時候解釋就是掩飾,反倒是越描夜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心虛了。」
「報紙繼續發,數量減少一半,一張報紙漲到十文錢。」
幾人面面相覷,這個時候漲價?
最開始一期是發五百張,後來漲到一千張,現在的一期要發三千張,京城有多少人?
上上個月最新統計的有十三萬多戶,按照一戶五口人,那就是好幾十萬人的人口,且真實的的遠遠不止,大戶人家多的就上百口人,這幾千分報紙下去無異於杯水車薪。
「已經有不少的聲音讓我們增加發出去的數量,這個時候還減半非議的聲音會不會更多?」
「還增加,說的倒是輕巧。」付禮很是不高興,「看起來不過是一份報紙的事,但後面涉及到多少?」
「其實漲價是有必要的,我們買的紙越來越貴了,也不說人家看我們要的多就故意加價,人家的本錢也上去了。」
「這一塊我們是一直虧著的,還不如就漲了,那些一二文都捨不得的人還能指望他們通過看報紙後去買什麼東西?」
「你們曉得城中收舊報紙賣出去給人當練字紙的吧,人家都一文錢一張。」
文綿綿倒是不看中這個,既然想要接了廣告那基本盤還是要有的,但此一時彼一時。
唇角帶起一抹笑,抬眼看著幾個憂心忡忡的人,「我們不能自己難,得要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遇到了什麼。」
「表哥你今日回去寫個以怨報德的故事,不要太長但要發人深省,要一語點醒夢中人,下一期一起發。」
「要做到好像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鄧管事你將剛才說的困難和遇到的問題提煉一下寫在報紙上,重要給人家一個漲價的理由,既然你們覺得十文太貴,那就五文吧。」
「其餘的也不要多解釋,茅廁倒了就撥了銀子讓人去蓋,哪裡有問題就去解決,出門都一副萬分委屈在心頭但我就是不說的模樣,該做什麼做什麼。」
「讓下面那些人都閉上嘴巴,現在不是他們去爭論的時候。」
能進報館的都是聰明人,略微一想就知道了他們家王妃的意圖,要慘就要慘到慘絕人寰,然後瞧准了時機迅猛翻盤,贏的所有人的認同和歉意。
鄧管事覺得心頭的壓力一下就鬆了不少,「城中會識字的多了好些,要不這些日子多物色一些能人,回頭讓印刷坊也擴大一些,再扶持幾家造紙坊,保不齊就用上了。」
他們報館肯定還要再上一層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