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嬤嬤上前伺候著她躺下,心道這安南王可不就是有福氣,這福氣還是人家文大將軍生生的給求來的,他是半分心思都沒花。
半分心思沒花的華旌雲輪流舉了好一陣兄妹兩個,最後表示手臂酸軟,這項遊戲暫時結束,小修睿意猶未盡,還不忘拍他老父親的馬屁,「爹,棒棒!」
文綿綿朝她的大黃牛眨了眨眼,忍住笑意,「夫君,人家也要舉高高。」
華旌雲失笑,舉高高是不行了,但橫抱一下還是可以的,往前將人往自己懷裡一拉,彎腰直接將人橫抱而起,「為夫力有不逮,只能這樣了。」
文綿綿捂著臉笑的歡,小修睿瞧見了又鬧著要,最後的結果就是文綿綿抱著一兒一女,華旌雲用了牛鼻子的勁兒才將母子三人都抱了起來轉了兩圈走了好幾步,門外的念夏幾個偷偷的瞧,一個個捂嘴偷笑,誰能想到在外用了一天腦子的人回來還要下苦力呢?
次日下午文綿綿去了張府,算日子阮卿卿差不多也要到了生產的時候,自從張老將軍沒了,全府上下丁憂,皇帝額外開恩,許張振銘進入了兵部舉辦的培訓學院,讓他有機會多學習各大將軍的經驗,為重組張家軍做準備。
「說那學院是真的好,有將軍們在裡面傳授兵法,還能演練,他受益匪淺,上個月還讓他帶兵去剿滅了一股山匪。」
張老夫人的精氣神比原來好了些,但也肉眼可見的又老了不少,文綿綿坐著聽她說話,能看到她說到孫子裡眼裡燃起來的希望,張老夫人笑道再一次感慨,「能找回心佑真的要多謝你。」
「張奶奶怎麼又說這樣的話。」
文綿綿抬眼看天,笑了笑,「我是個信命的人,相信一切自有定數,一切上天都有安排。」
張老夫人笑了起來,「年輕人當中像你這般的不多了。」
腳步聲響起,張振銘來了,說了一陣話後張振銘主動說要請文綿綿借一步說話,文綿綿正有此意,兩人很快到了張府的小花園裡。
張振銘遣散了周圍伺候的人,直接了當的開口,「王妃是否和...地府人有往來?」
這話說的,文綿綿當即一個哆嗦,「這話從何說起啊?」
張振銘也沒隱瞞,「王妃請我燒紙我便有猜測,尋常人燒紙不是少給先人就是燒給漫天諸佛,求一個心愿,祭祖的時候也只是順手燒一堆給孤魂野鬼,沒誰專門少給兩位無常大人,還燒那麼多。」
「那時我就想,王妃怕是知道他們。」
文綿綿沒想到他會想到這裡,若無其事的笑道:「你如果打聽過我就知道我曾經一度昏迷不醒,那個時候我人沒醒,但是知道事的。」
「我走在一眼看不到邊際地方,灰濛濛的天讓我不能辨別方向,找不到出路,後來遇到一黑一白兩個人,還串著一串人,那個黑衣裳的朝我笑了笑,說我要是願意給他們好處就送我回來,我自然是毫不猶豫就點了頭,後來嘛,我就醒了。」
「此事被我拋諸腦後,後來有一晚忽然又夢見了,心中害怕擔憂之後就請了元悟道長幫我少了一回。」
「你既然問起,我也想問問,這可是真的?」
「人死了真的會下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