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素聽明白了,曹家是優勢和劣勢都相當的明顯,「曹家是因為人多產業少導致的不寬裕,還是因為人多又不會經營導致的不寬裕?」
文綿綿端起水杯來了一口,「後者,屬於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其實他們幾房都過的還行,但人就是這樣的嘛,能花公中的就不願意花自己的。」
文素素笑了笑,「比我想的已經好了許多了,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腦子裡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以前生過的齷齪心思,心中更覺愧疚難安,此時念夏進來說林若璋到了,兩人這才起了身。
林若璋也是來添妝的,等到添妝後寒暄了幾句就和文綿綿一起回了王府,一到王府林若璋就笑眯眯的說了,「母親說會再去一次雷羅城,安排好後面的事後以後就不去了,留在家裡享受天倫。」
「姨母總算是想通了。」
文綿綿是真心的替她高興,松林夫人是有文化且明事理的人,有她在府中坐鎮,這夫妻倆要少好多的煩惱。
家有一老如有寶一寶嘛。
林若璋圓潤了好些,膚白貌美,竟是比生產之前更好看,此時滿臉是笑,「我看不是母親想通了,是保兒太可愛了,這些日子都是她在帶著的,稀罕的緊,一個時辰不見就要找,定然是捨不得才決定要留下。」
「今日我本來是想帶保兒來的,就因為早上咳嗽了兩聲,你就見不到了。」
穆府的小主子叫穆驚蟄,乳名保兒,是他祖母松林夫人給取的,說『蟄』不動而動,止而不止,外靜內涌,蓄勢待動,是生滅之間的極致狀態,欲醒非驚不可。
文綿綿失笑,「孩子有長輩疼愛,多好啊,你省多少的心,瞧你這兩個月養的多好。」
林若璋笑的得意,「自從母親回來後我的日子就輕鬆了好多。」
「對了,林家來了消息,說今年的糧食收成和去年的差不多,算得上又是風調雨順的一年,但江南新開了一家糧行,大肆收糧食,價錢比其他糧商高上半成。」
「只要是糧食,什麼都收,可惜查不到背後的老闆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文綿綿就有了懷疑的對象,前兩日大黃牛回來說戶部要發達了,得了消息的人都在想辦法要銀子,想來那兩個爭奪的正厲害的兄長也在要。
事實上情況如她所料,此刻的華旌昌正在全力調撥銀錢,大批量的從南面購入糧食送往北地,以供那些剛安置下來的人過日子。
同時給戶部施壓,讓戶部給錢又給糧。
他敢開這麼做只因為國庫忽然就要有錢了,就算此刻沒有,過兩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