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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的對立面就必然會有悲,太陽有些毒辣、刺眼了。
朋友圈裡,看見單小鶯在為自己母親找離婚律師的楚然,為她舉薦了盛歐鳴。
盛歐鳴雖年輕,但已是名牌大學畢業三年的果決、辯口利辭的女律師了。
楚然帶著盛歐鳴與單小鶯一起吃了頓飯。飯桌上,她們了解到單小鶯的母親和父親從來關係就不曾和諧過。
他們二人一直分居於不同的國家,國內一直都只有單小鶯一人。上一代人的恩怨,單小鶯未曾明了,只不過母親再怎麼也還多關心她幾句,所以她便想幫媽媽都爭取些東西。
“我之後就會和媽媽一起住了,至少有了一個不再空蕩蕩的家。”單小鶯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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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盛歐鳴一通電話打到楚然那裡。
——‘出來不?淠玉大橋,看煙花。’
其實主城區的煙花早就封禁了個徹底,但楚然還是沒有戳穿地到了場。
盛歐鳴:“小鶯和那‘大塊頭’分手了。”
“欸?怎麼分了,上次見面不是挺好的嘛。”楚然順從地接過盛歐鳴遞的一罐啤酒,只不過沒有打開。
“沒辦法,他們不合適。小鶯的家庭和環境是跟那人融不到一起的。”“就是他王普龍再努力也沒用。終歸不合適……”
那天,父母離婚判決書審定下來的時候,單小鶯下定了決心。
“普龍,我從不低估柴米油鹽、生活瑣碎對人精力和上進心的消耗。好的感情一定是可以成就兩個人的。我已經跨出那一步了,我不想要踏回去。”
單小鶯哭慫著臉向王普龍爭辯。
她推開來拉自己手的‘大塊頭’:“我想我的孩子可以擁有輕鬆光明的人生,他有高學歷且相愛的父母,有一線城市的戶口,他可以站在一個有實力的爸爸的肩膀上看更遠的世界。我不想他留在小縣城裡,跟著到處奔波的銷售員長大。”
“真的,普龍,真的!”單小鶯動情地望著面前渾身打焉兒了的大塊頭,那盈盈秋水的眼睛一眨一眨,是往時最讓人心動的眼睛,此時卻讓他害怕不已。
王普龍不敢看她,因為他知道她到底有多認真。
他抬手抹了下腫痛的眼裡暗含的淚,也心裡知曉這是愛她就該做的選擇。“好,你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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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近零點的路上沒有什麼人了,但五彩繽紛的廣告牌還在釋放自身最大的魅力與光芒。
楚然還是沒開手裡的那罐啤酒,僅輕輕搖盪了幾下:“那不會再複合嗎?畢竟王普龍專門為了她……奮鬥過。”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