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起身,往後挪了挪,看著男人身旁那一束大的誇張的白玫瑰,瞬間明白剛才自己聞到的那股花香來自哪裡。
而床邊的男人身著正裝領帶,一絲不苟單膝跪地,正緩緩地打開手中那精緻小巧的白色首飾盒,一枚如鴿子蛋大小的鑽戒逆著窗外的朝陽折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輝,照進她的內心深處…
「顧寒洲,你……」
說話間,秦初看了眼自己左手腕上那條手鍊,上面的那顆粉鑽朝著她閃閃發光,她不自覺地動了動了喉嚨,想問的話卡在嗓子眼發不出來…
良久。
秦初有些哽咽地問,「這手鍊…」
是他贖回來的。
他替她贖回來了。
「謝謝。」
她覺得所有的言語,都不及這兩個字來的直白簡潔。
也能傳遞她內心此刻的激動和對他的感激。
顧寒洲伸手,指尖順著女人低垂下來的髮絲向上,撫上她白嫩的小臉,寵溺又輕柔地道,「小傻瓜,好了,這條手鍊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接下來說的話。」
「啊?」秦初抬頭,認真地看向男人。
顧寒洲狹長的墨眸微彎,唇角揚起一抹淺笑的弧度,盯著床上女的一舉一動,嗓音輕柔地說道,「初初,我們結婚吧。」
秦初眨了眨眼,在她愣神間,男人又道:
「今天上午去領證。」
秦初眨巴著眼睛,「等等,顧寒洲,你是在跟我求婚?」
她感覺這一早上的驚喜一件接著一件,太突然,對她的衝擊太大了。
顧寒洲輕笑出聲,「昨晚你不是說我求婚太隨意?其實我現在也覺得有點隨意,但是,沒辦法,目前時間有限,環境也有限…」
說著,他突然停頓下來,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深情,認真地注視著秦初,「稍微將就一下,等寶寶生下來,咱媽身體也好了,我們再辦婚禮?」
「那,那你等我一會,你求婚這麼突然能不能讓我先去洗漱一番?」秦初說著就要從床上下來。
他現在是不隨意了,但她自己很隨意啊,她身上還穿著睡衣,整個人都亂糟糟的…
顧寒洲起身一把將女人抱坐在身上,「沒關係,我不介意。」
不容秦初再開口,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戴到她的無名指上,指環的尺寸剛剛好,不大也不小。
這戒指是顧寒洲早已經準備好的。
昨晚,她說他求婚太過於隨意,待晚上她睡著後,他便讓人準備了鮮花,她最愛的白玫瑰,從春城連夜採摘空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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