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抬起頭來,眼中的清泉細細轉動著,「這繩子,繩子是小春子變戲法的道具,可好看了,穆清想讓使者大人也看看。」
蕭轍跪在地上,見穆清撒謊的時候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淺淺而笑,輕輕點了點頭。
陳鶴衍在軟榻上坐下。他望著蕭轍紅腫的雙頰,便關切的問道:「使者大人,你這臉,是怎麼……」
「他過敏了,花粉過敏……」穆清打斷陳鶴衍的話,一把抓住蕭轍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是吧,使者大人,你過敏了。」
蕭轍強忍著心中的笑意,說道:「是,在下對花粉有些過敏。」
陳鶴衍白了穆清一眼,說道:「如此,便請太醫院的御醫給使者大人看看,還請大人移步崇德殿,稍作休息。」
蕭轍俯身行了一禮,說道:「多謝皇上。」
「皇上起駕!」
穆清追在蕭轍的身後,輕聲喚道:「使者大人請留步。」說著就把手中準備好的冰袋遞給蕭轍,楚楚可憐的望著他說道:「大人,方才多有誤會,還請大人莫要見怪,穆清真的不知大人的身份,還請在我皇兄面前,多美言幾句。」
蕭轍微微而笑,眼中的晨光熹微,帶著幾分流光溢彩,饒有趣味的說道:「你剛打完我,就想讓我幫你說好話,這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說罷,笑著轉身離開了清涼殿。
穆清眉眼一橫,在原地氣得直跺腳,「你也綁我了啊,我們扯平了。你聽見沒?」
傍晚時分,一輪朧月升上天空。那明月好似掛在樹梢的玉盤一般,光亮圓潤,淡淡的月光似水、似紗一般輕柔,傾瀉在崇德殿的琉璃瓦上,散發出淡淡光暈。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浮雲,簇擁著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輝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淺,若有若無。
崇德殿上歌舞昇平,陳鶴衍設宴款待大梁使者,共賞中秋之月。只見他一襲明黃色的妝紗游紋綴珠龍袍,頂雙龍為冠。他的眼中帶著威嚴,渾身散發出一股王者的霸氣。
蕭轍說道:「蕭某的馬車在路上出了狀況,耽誤了數日,今日才得以進宮拜見,還望皇上莫要見怪。」
「哪裡哪裡,朕是沒有想到,此番聯姻竟是五殿下親自來了。朕本在鴻臚寺設下了最高禮遇迎接諸位,誰知殿下一聲不響住進了驛館。」陳鶴衍舉杯朗聲而笑。
「本王親自過來迎娶公主,顯得更有誠意不是。」
蕭轍臉上的紅腫尚在,不過已然比下午的時候輕了許多。他眉目舒朗,淺淺而笑,「蕭轍在此敬皇上一杯,願大梁與南陳共結百年之好,願天下戰事早日平定,早日攻下北齊。」說罷將自己的生辰貼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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