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許久不與五弟切磋了,這棋藝都要生疏了。」
蕭轍微微而笑,面色沉靜,喜怒不見於行,「臣弟也許久不下了。」
蕭九辰「哦?」了一聲,繼而又道:「不過也是,朝中事物繁忙,有五弟替朕分憂,想來這下棋的時間也少了。如今北齊已滅,大軍得勝而歸,往後便有空閒的時間了。」
蕭轍稍稍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倒也不是,只是沒有棋逢對手,便覺得這棋局索然無味了。」
蕭九辰的眼底有些陰沉,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面色變得冷肅起來:「正好,朕近日研習了一套新的棋局,不知五弟可破解否?」
蕭轍道:「陛下請。」
棋局過半,便有一個宮女上前奉茶,誰知那宮女手上發抖,一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蕭九辰的龍袍上。蕭九辰見狀,眼底的怒意迸然而出,像是臘月凍人的霜雪,只微微一瞥,便嚇得那宮女跪倒在地。
「陛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蕭九辰鳳目微眯冷哼一聲,「饒命?你可知道這身衣服有多珍貴?」
宮女跪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顫抖著說道:「陛下,奴婢知錯了,還請陛下饒命啊。」
蕭九辰劍眉一蹙,口中的語氣好似堅冰一般,讓人絕望,「拖下去,朕不想再看見她。」
蕭九辰話落,即刻便有神武衛上前將宮女拖了下去。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那宮女剛吼了兩聲,便被神武衛捂住了嘴巴。依照蕭九辰的習慣,他最不喜歡聽見求饒的哭聲。
蕭轍面色平靜,淡淡的開口說道:「陛下,不過是弄濕了一件龍袍,擦洗乾淨也就是了,也不至於要了宮女的命吧。」
蕭九辰眼底冷然,舉手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若其他龍袍也就罷了,這件龍袍,是穆清親手為朕縫製的,自然是珍貴極了。別說是弄濕了,就算她不小心碰到了朕的衣衫,朕也會叫人剁了她的髒手。」
蕭轍聽到「穆清」二字,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滯,眼底閃過一絲哀傷,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的面色,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看來陛下和穆清公主相處的很好。」
蕭九辰抬頭,觀察著蕭轍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說道:「這天下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站在朕的身邊。」
蕭轍聞言,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屑,唇邊只微微一笑,說了一句:「陛下說的極是。」
午後的宣室殿,穆清坐在桌案前抄寫經文。因為在蕭九辰的臉上畫烏龜,她又被蕭九辰罰寫了一百遍經文。就在她抄的筋疲力盡之時,莫太醫提著藥箱進到殿中行了一禮。
「公主,莫太醫來請平安脈了。」錦瑟說道。
穆清放下手中的筆墨,問道:「錦書今日可有帶什麼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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