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佩站在一旁說道:「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蕭轍微微側目,往外面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低垂,星河璀璨,清風伴著明月,籠罩著淡淡的煙霧。
「天色不早了,你們二人先回吧。」
嚴宇仁和蕭舜之聞言,起身行了一禮,便離開了。二人走後不久,殷繼原便匆匆趕來。
「禮部侍郎殷繼原叩見齊宣王爺。」
「殷大人請起。」
「謝殿下。」
蕭轍眉眼沉沉,燭光下帶著幾分憂鬱,「殷大人,陛下要冊封穆清公主為貴妃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殷繼原坐在椅子上,眼底帶著幾分緊張之色,「是,知道。」
蕭轍坐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冷眼看著殷繼原說道:「本王要你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冊封。」
「這?」蕭轍突如其來的拉攏讓殷繼原受寵若驚。殷繼原原配妻子乃是代家三女,之前因為代家一事遭受牽連,一直以來不受蕭九辰待見,在朝中又受到卓家的處處打壓。他微微一愣,想著也只有依附著蕭轍,才能有翻身之日,便眉眼一沉,說道:「微臣願誓死效忠殿下。」
夜涼如水,月色朦朧。蕭轍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諾大的書房,只剩下他和白子佩兩人。
蕭轍微微側目,瞧見白子佩拿進來的食盒中放著一碗餛飩,眼底不由得蒙上一絲失落。「還是不好吃嗎?今兒個又寫了哪些意見?」蕭轍面色陰鬱,拿起食盒中放著的字條,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繼而端起餛飩,朝廚房走去。
次日的尚書台中,殷繼色匆匆,鬼鬼祟祟得朝四下里看了幾眼,便拉著太史令說了幾句。過了半晌,見太史令劉大人垂著個臉,跟在殷繼原的身後朝禮部所在的方向去了。
尚書房內,殷繼原和太史令劉大人並肩而立。只見禮部尚書魏然雙眉輕蹙,坐在椅子上沉思著。
「魏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啊。」殷繼原滿面惆悵,著急的說道。
魏然沉著臉說道:「此事著實不好辦啊。陛下連嚴相和晉王爺的面子都不顧,那便是鐵了心的要冊封穆清公主為貴妃,如今我們再出面阻止,只會觸了陛下的霉頭啊。」
殷繼原道:「大人放心,下官已經同劉大人商量好了。就算陛下可以違背祖制,有千般萬般不情願,也不會逆天而行。」
太史令劉大人說道:「是啊,魏大人。如今國公還未歸朝,萬不可魯莽行事。就算我們左右不了陛下的心意,也得等著國公回來才能定奪不是。」
魏然聞言,忽的坐直了身子,「劉大人言之有理。國公還沒回來,我們夾在中間確實不好做。不過是將冊封一事推遲,陛下怒了不要緊,若是惹了國公不滿,可就不好了。你們二人速速隨我進宮,向陛下稟明此事。」
長樂殿中,蕭九辰面色冷然,一身龍袍加身,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王者風範。
「魏愛卿,貴妃娘娘的冊封禮準備得如何了?」蕭九辰一邊翻著奏摺,一邊用慵懶的嗓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