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一邊說著,一邊哽咽著解釋道:「都是下人們太體貼了,春夜風寒,錦瑟怕我著涼,這才用毯子蓋在我身上,若非如此,穆清今日怕是起不來了。」
就在這時,有個小內侍從殿外進來,伏在周長生耳邊低語了兩句。
周長生站在蕭九辰身後,低聲說道:「陛下,假傳聖旨的宮女找到了。就在御花園後面的枯井裡,已經沒氣了。」
蕭九辰點了點頭,對穆清說道:「朕去宣室殿問了,的確有人假傳聖旨,不過那宮女已經死了。」
穆清站起身來,說道:「死了?所以呢?我就白白跪了十二個時辰。陛下明明知道是誰陷害我,卻還要罰我,究竟是為什麼。」
蕭九辰面色沉悶,嘆了口氣說道:「朕知道你受委屈了,改天朕一定加倍補償你。」他說著,走到穆清身前,攬住她的腰肢低語道:「你若還覺得委屈,改天朕帶你出宮去玩,你覺得可好?」
穆清苦著臉,卻又不敢拒絕,只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蕭九辰眼底帶著一抹柔光,在穆清的臉上輕輕擰了一下,「朕讓周長生送你回去,朕長樂殿還有政務,晚點再去看你。」
穆清點了點頭,俯身一禮,「恭送陛下。」
長樂殿內,卓旭仍與蕭轍對面而立。他頭髮花白,面容剛毅,沉聲對蕭九辰說道:「陛下,微臣以為,給南陳割讓城池一事不宜操之過急。如今大戰剛剛平息,不如趁此機會,滅了南陳,一統天下。」
蕭轍道:「陛下,微臣以為,國公所言不妥。大戰平息,北齊已滅,我梁軍也是傷亡慘重,此時若是強攻南陳,必然兩敗俱傷生靈塗炭。臣弟以為,此時梁軍需要休養生息,不宜再戰。」
卓旭仍冷哼一聲,說道:「齊宣王殿下所言差異,我梁軍有的是驍勇善戰之輩,不像殿下這般貪生怕死。」
蕭轍道:「國公大人,蕭轍並非貪生怕死,只是為天下蒼生說一句公道話。每場戰役,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有多少地方橫屍遍野。天下一統,也並非國公大人說的這麼簡單。還請陛下明鑑。」
卓旭仍拱手一禮道:「陛下,微臣願領兵剿滅南陳,助陛下一統天下。」
蕭九辰面色冷峻,鳳目凌厲。他抬眼看了殿內的眾人一眼,說道:「兩位愛卿都言之有理,朕是有天下一統之意,但天下歸梁,不宜操之過急。戰爭也並非有絕對的勝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卓旭仍冷笑一聲,「莫不是陛下為穆清公主的美色所迷惑,不想攻打南陳也未可知啊。」
蕭轍冷聲喝道:「卓旭仍,朝堂之上,豈敢對陛下與貴妃不敬。」
卓旭仍淡淡一笑,拱手一禮道:「微臣失言,還請陛下恕罪。」
蕭九辰面色陰沉,眼底散發著寒光,像是臘月的風一般,能劃出刀子。他緊握雙拳,眼中的怒意最後都化作了唇邊的一絲冷笑,「國公是我大梁的功臣,朕豈敢降罪。還請國公下次注意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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