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餘回頭望了望,見四下無人,便上前低語道:「派去國公府的探子回來了,說近日卓國公一切往常,並無異樣。」
蕭轍眼目微沉,放下手中的茶碗,「派探子日日盯著,每日戌時前來回稟。」
常有餘俯身道了句:「是。」便端了茶碗出去了。他剛走到清玉館門前,正巧碰上了白子佩。
白子佩急匆匆地走進清玉館,走到蕭轍身前行了一禮,「殿下,查到了。春風樓所在的宅子,在一個名為聞知秋的女人名下。」
蕭轍劍眉輕蹙,疑惑道:「聞知秋?」
白子佩道:「聞知秋,年四十六,長安人。丈夫王氏早亡,育有一子名為卓信冬。早年間到國公府為奴婢,是卓戰夏的乳母,至今仍住在國公府。」
「聞知秋的丈夫姓王,為何他兒子卻姓卓?」蕭轍疑惑道。
白子佩道:「屬下查到這個聞知秋在丈夫死後,想要一直留在國公府,她本想嫁與卓旭仍為妾,卻遭到大夫人的阻攔。聞知秋便將其子改了姓,讓卓旭仍收為義子。」
蕭轍問道:「既有春風樓這麼大的產業,為何還要在國公府為奴婢?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白子佩道:「朝中忌諱官商勾結,為官者私置產業乃是重罪。常有當官的將產業放在親屬的名下,實為斂財。屬下以為,卓旭仍也是如此。」
「即刻派人將此消息送給晉王,讓晉王嚴查春風樓。」
「是,殿下。」
蕭轍劍眉輕蹙,擔憂道:「宣室殿那邊怎麼樣了?幾日都不見莫太醫過來。」
白子佩道:「莫太醫今晨派人送來消息,當時殿下在休息,屬下不敢打擾。聽莫太醫說,陛下將公主禁足了,更是更換了宣室殿的太醫,只讓太醫院院判魯倚為穆清公主診治,所用藥材只經魯倚一人之手,所以不知公主所患何病。不過莫太醫說了,一有機會便查看公主所用藥方,到時再向殿下稟報。」
蕭轍面色沉沉,朝白子佩擺了擺手,「去吧。」
白子佩俯身一禮,轉身出了清玉館。
懷遠街的春風樓內,香菸繚繞,燭火輝煌,常有鶯鶯燕燕,濃妝艷抹的女子倚在通往閣樓的樓梯上。一樓的大堂內,歌舞昇平,好一處煙花之地,給人亦真亦假的迷幻滋味。
三樓的香紛閣內,蕭舜之與手下侍衛肖翰坐在閣內。香紛閣中香氣繚繞,有嬌艷的女子坐在珠簾的後面彈琴吟唱。而蕭舜之與肖翰的目光卻不在這些女子的身上,閣門大開,坐在門內往下看去,正巧能將整個春風樓的景色盡收眼底。
肖翰坐在蕭舜之的身邊,低語道:「這香紛閣位於三樓的東北角,北面的窗子臨街,開窗便可看到懷遠街的景象。開門正對著一樓大堂的舞台,整個春風樓幾乎三分之二的景色都可盡收眼底,是個絕佳的觀察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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