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讓穆清想什麼?」
蕭九辰鳳目微眯,冷笑一聲。他嗓音深沉,渾身散發著陰森的寒氣。「這樣吧,朕給你兩條路供你選擇。第一,你告訴朕孩子的父親是誰,朕幫你把他處理掉。但你必須拿掉孩子,朕可以既往不咎,你還做你的蓉貴妃。若你不肯,朕幫你把他找出來,到時候就只能讓你們一起下地獄了。」
穆清哽咽著,心中好似扎了一根倒刺,讓她紅了眼眶。
「陛下不肯放穆清一條生路嗎?」
蕭九辰直勾勾地看著穆清。他眼神冷肅,就算不與他對視,也能明顯感受到那股寒氣。「朕給你生路了,你可以選擇第一條,這是朕給你最大的寬容了。朕向你保證,若你選擇第一條路,合宮上下不會有人知道你背叛了朕。」
蕭九辰說著,看向了床榻邊上掛著的那副《月下孤影》。他鳳目微眯,越看越覺得那畫上的背影陌生而又熟悉。
「從前朕以為你床前掛的那副畫畫的是朕,現在看來,是他嗎?」
「陛下。」穆清的眼中落下一顆滾燙的熱淚。那滴淚落在了蕭九辰的心頭,像被灼燒了一般,隱隱作痛。
「穆清前來大梁和親,是幫助皇兄與陛下共同剿滅北齊。如今北齊已滅,穆清的任務已經完成,穆清心不在此,請陛下放穆清自由,穆清願修書一封寄予皇兄,讓南陳與大梁結百年之誼。望陛下成全。」穆清眼中堅定,含著溫熱的淚水,跪在地上俯首說道。
蕭九辰的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他不露聲色地扯了扯唇角,冷聲說道:「好啊,那你告訴朕,他是誰?」
穆清跪在地上默不作聲,眼中帶著憤然與倔強。
就在這時,周長生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陛下,大理寺卿章昌遠求見,已在長樂殿恭候多時了。」
蕭九辰鳳目微眯,起身走到殿門口,扔下一句,「朕再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就離開了。
那一刻穆清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她蜷縮著坐在地上,把臉埋在雙腿之間,輕輕地顫抖著雙肩。
灰濛濛的天氣,一陰就是許多天。厚重的雲朵遮去了陽光,天地之間混沌一片,連帶著穆清的心也沉了下去。
這日的無極殿上,眾臣朝拜。蕭九辰鳳目冷傲,一襲玄色的龍袍加身,高坐在龍椅之上。
蕭轍身著官服,上前行了一禮說道:「陛下,晉王一案事發突然,仍有諸多疑點,然大理寺匆忙結案實有不妥,請陛下下令,命大理寺重查此案。」
章昌遠聞言,上前說道:「陛下,晉王當街遭人謀殺,微臣連夜命刑部及御史台三司會審,大理寺盡心辦案,不過數日便抓獲賊人。該賊人對罪行供認不諱,沒有任何不妥,請陛下明鑑。」
蕭轍怒斥道:「章大人也知晉王是當街遭人謀殺。晉王乃皇室宗親,出行都有侍衛隨行。章大人不覺得賊人謀財只為一塊兒玉佩太過荒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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