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一邊哼歌一邊到內務府去了茶水過來。誰知就在回來的路上,撞上一個路過的宮女,滿壺的熱水灑了穆清一身。
「啊!你怎麼走的路。」穆清一邊嗔怪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在想事情,沒看到前面有人。」小宮女一邊說著,急忙把穆清扶起來。
「好端端的一壺茶,都讓你撞翻了,這可是要送去給陛下的。幸好沒燙到我,不然非要燒掉一層皮不可。」
「實在是對不起,我剛才沒看到姐姐過來。我再去內務府取一壺茶,給姐姐送來。」小宮女說著,委屈的抽泣起來。
「可我這衣服都濕了,總不能站這兒等你吧。」穆清說著便朝自己身上聞了一下,果然有股很濃的茶葉香味兒。
「我知道有個可以換衣服的地方,姐姐若是不嫌棄,便跟我來吧。」
穆清見這個宮女心腸挺好,年紀也不大,心下里便沒了什麼戒備,只跟著那宮女去了練武場邊上的一間配房。到了房間,穆清本以為能換件衣裙,誰知換上了才發現是見男裝,還是宮裡侍衛的衣服。
「這怎麼是件男裝啊?」
小宮女說道:「這本來就是宮裡侍衛的更衣室,現下也只有這種衣服可以換了。」
穆清四下里張望了一番,簡陋的屋內只有幾個柜子和一面銅鏡。穆清站在銅鏡前仔細照了照,又將梳著的髮髻散開梳成了男子髮髻的模樣,這樣也好讓自己看上去不太突兀。
「那姐姐在外面等著,我這就去內務府取了茶水過來。」那小宮女說著,便跑了出去。
可誰知道,穆清在那等了半天也沒見那小宮女回來。她心中焦急,想出去看看,誰知剛走的練武場門口,便被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給叫住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馬術比賽都要開始了你還不快去。」那侍衛說著,便拉著穆清朝練武場中間走去。
「不是啊,去哪啊,我不是啊。」穆清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人拉到了馬場上。
「快點快點,給她綁上腰帶。」那侍衛說道。
「喂,我不是啊,我不是我不是參加比賽的。」穆清一邊辯解,一邊掙扎著。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只是下意識朝周圍看了一下。她的旁邊站滿了參加馬術比賽的侍衛,每人的腰上都綁著腰帶。那些侍衛看上去人高馬大的,瘦小的穆清被人擠在中間,絲毫不能動彈。而她腰上綁帶的另一端,綁在一匹黑色的駿馬身上。
「我不是侍衛啊,這什麼啊,我不會……」穆清試圖叫住剛才帶她來的侍衛。她一邊說著一邊去解腰上的綁帶,誰知綁帶還沒解開,只聽一聲令響,所有的駿馬頃刻之間奔騰而出,參賽的侍衛們快步向前衝去,一邊跑著一邊拉著腰上的繩子,一個飛身就坐到了馬上。腰上的繩子,不過是馬術參賽者在馬上做花樣用的。
可穆清哪會這些,黑色的駿馬剛跑出去,穆清就被拖了起來。駿馬一路跑,一路在後面拖著穆清。黃土滿天的土地上,穆清吃了一嘴的土。她死死的拽住繩子,卻怎麼都站不起來,不過片刻,穆清的身下便拖出一條血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