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乳母是本宮送來的?你們沒有照顧好大皇子,這倒是本宮的不是了?」卓皇后眼睛瞪的幼圓,險些失態。
蕭九辰眼底冷若冰霜,微微側目瞪了卓皇后一眼,只從唇邊擠出來幾個字:「你閉嘴。」
蕭九辰說罷,又派人去壓了乳母過來,又喊了莫太醫前來,查看了盆栽里的土。
莫太醫查驗一番後,回道:「啟稟陛下,這盆栽中確實有藥材的成分,是微臣前幾日給乳母開的藥沒錯。」
蕭九辰一邊輕輕拍著大皇子,一邊伸手將大皇子遞給周長生抱了出去。他眼底冷然,一字一句宛若刀鋒,「乳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病了嗎?又怎會將藥倒進盆栽里?還是你根本就是裝病,不想照顧大皇子。」
乳母跪在地上,額頭禁不住冒出了冷汗,連手心也是濕浸浸的。她下意識看了卓皇后一眼,只見卓皇后面色清冷,眼底仿佛在罵她「蠢貨」一般,一時間,也不敢開口說話。
莫太醫又查看了乳母所住之處的垃圾,以及屋內的擺件,發現地上扔的有甜瓜的瓜皮,便向蕭九辰說道:「陛下,微臣發現乳母房內有吃剩下的甜瓜瓜皮,甜瓜此物是不易哺乳期食用的,易造成回奶現象,想必乳母就是吃了甜瓜,才沒有奶水的?」
蕭九辰聞言,眉頭促成了一團,眼底的怒意勃發,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阮柯。」蕭九辰朝殿外喊了一聲,只見阮柯一身勁裝,手持長劍走了進來。只見那長劍一揮,明晃晃的,架在了乳母的脖子上。
乳母那裡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屁滾尿流,嚎啕大哭起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可就算如此,乳母也不承認這一切。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領了一個七歲左右的孩童,站到殿內無人關注的角落裡。乳母見到那孩童,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哭得更大聲了。
「是皇后,甜瓜是皇后娘娘賞的,這一切,也都是皇后娘娘交代奴婢做的。奴婢不想做,皇后娘娘便抓了我的家人威脅我。我都是不得已的陛下,陛下饒命的。」
卓皇后聞言,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憤怒的指著乳母,破口大罵道:「簡直是血口噴人,你這個賤婦,竟敢污衊本宮。」
「皇后,稍安勿躁。」蕭九辰冷聲說著,輕飄飄地白了卓皇后一眼。
卓皇后「撲通」一聲跪在蕭九辰身前,哭訴道:「陛下,我沒給乳母送過甜瓜,真的沒有,不信你可以去長春殿問問,你問問靈芝,我真的沒有。我也沒有指示乳母這麼做過,您相信我啊陛下。大皇子還那么小,我是他的嫡母,我怎麼會害他呢。」那一刻,卓皇后已然失態了。
然而蕭九辰根本不聽卓皇后的辯解,只對著阮柯揮了揮手,乳母便被拖了出去。
殷晚寧就那麼跪在地上,欣賞著一齣好戲,但她搭的這個戲台,遠遠沒有結束。
就在這時,王內侍突然進到殿內,朝著蕭九辰行了一禮:「陛下,殿外有個宮女求見,說是陛下的故人。」
「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