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蕭轍抱著穆清,輕聲安慰著。
可穆清哭得更凶了,「你不是答應我了?我把嫁衣里的東西給你,你不是答應我會救師父的嗎?你為什麼沒救她?為什麼?」
穆清說著,一拳一拳打在蕭轍的胸口。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也想過很多辦法,但都沒用,那是慎刑司,沒有陛下的手諭我們都進不去。」
穆清眼底含著晶瑩,帶著苦澀與失望,「我們都知道陛下要找的是什麼,不是嗎?」
兩人目光交匯,複雜而又無奈,痛苦而又憐惜。
「我有很多機會告訴陛下,告訴陛下就能救出師父。」穆清說著,眼淚猶如暴雨一般。
「但是你沒有。」蕭轍眼眶紅了起來,深潭暗涌,輕聲回道。
「因為我不想你也有事。」那一刻,穆清多麼痛恨自己,她恨自己為何還不能把這個人忘掉,還想著維護此人,似乎那種情緒一旦被埋下,就很難再連根拔起了。
穆清轉身離開,她的背影如此單薄,好像風一吹,就搖搖欲墜了。濃厚的夜裡,蕭轍痴痴地望著穆清的背影,眼底已然紅成了一片。
次日清晨,天還沒有大亮。東方的天際泛著淡淡的魚肚白色,四下里還是灰濛濛的。而此時的長樂殿已經燈火通明,穆清正站在軟榻前為蕭九辰更衣。
「聽聞昨日你了去北安門。」蕭九辰鳳目微眯,眼底冷然,語氣中還帶著半夢半醒的慵懶。
穆清手上一頓,頭也不抬,只輕輕「嗯」了一聲。
「認識?」蕭九辰眉梢微挑,語氣冷肅肅的。
穆清幫蕭九辰穿戴好朝服,低頭回道:「在南陳時,機緣巧合碰到她,曾拜她為師學習刺繡。」
「你倒是誠實。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看來是不錯的交情了。」蕭九辰擺弄著袖口,低聲說道。
「師父待我極好,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我。」
蕭九辰微微側目,直勾勾的盯著穆清的面龐。「那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或者讓你保管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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