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儀哪裡的話,能受陳尚儀的教導,是妾的榮幸。」嚴箬盈說著便拉著穆清進了府上。
嚴箬盈這般熱情,讓穆清又些不適,但看著她稚氣未脫的面龐,自己又於心不忍。
「妾早早便備下了酒席,給尚儀接風洗塵。不過殿下怕是要晚會兒才能回來,我們先等等他吧,正好能同尚儀先聊一聊。」
穆清微微而笑,「也好。」
齊宣王府的正堂內裝幀古樸典雅,桌上的琉璃花瓶擺放的恰到好處,一眼看去,優雅中又透露著一絲貴氣。東面的屏風像是特意換過的,屏風上是一幅意境深幽的山水畫。那畫作氣質清雅,恬靜秀麗,給這堂內平添了幾分生氣。
這堂內的一切都不似從前那般乾淨凝練,似乎更比從前有了活力。其實穆清總共來此也不過只一次而已。這是蕭轍納妾後,她第一次來此。果然這府上有了女人,便是大不相同了。
穆清心中微微又些苦澀,卻也只是勾了勾唇角,不露聲色地冷笑了一下。一旁的嚴箬盈瞧著穆清也不說話,只是環顧四周細細地看著,便開口說道:「陳尚儀可是對這正堂的裝飾感興趣?」
穆清微微而笑,沉默不語。
嚴箬盈笑著說道:「錦書哥哥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最不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搞得王府上下冷冷清清的,一點兒生氣都沒。妾入府後,便給這王府上下重新裝飾了一番,這才看著多了。」
穆清微微點頭,心裡暗暗感嘆,這王侯貴女的品味確實高雅,不過是擺個花瓶,換個屏風,便讓這堂內煥然一新。穆清心中雖這樣感嘆,實則也是不服氣的,一個庶出的妾室,一口一個錦書哥哥,倒真像這王府的嫡王妃一般,便開口訓斥道:「小夫人,請您慎言,您只是殿下的妾室,怎敢妄稱殿下的名諱。」
嚴箬盈聞言,倒也也不生氣,只是俯身行了一禮:「是妾失言了。」
穆清見嚴箬盈態度還不錯,也不過分訓斥,便又開口誇讚道:「小夫人眼光獨到,確實將這王府裝飾的生機盎然,很有氣色。」
嚴箬盈嫣然而笑,復又拉了穆清的手在桌前坐下。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頭進來稟報導:「小夫人,殿下回來了。」
「殿下回來了?我這就出去迎他。」嚴箬盈喜笑顏開,提著裙子就跑了出去。
黃昏時分,天色漸暗。淡淡的月光像魚肚一般的白色,就那樣靜靜地掛在枝頭。星辰黯淡,只有稀疏的幾顆環著月亮。
蕭轍一襲青衣長袍,頂鎏金白玉為冠,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英俊神朗。他眼若清潭,神色自若,眼底的光澤帶著一股胸有成竹的傲氣,似是比往日更具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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