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軼眼眶濕潤,不由得落下淚來,跪在殿前,行叩拜之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前神武衛指揮使代泉殫忠報國,雖蒙禍於生前;國家霈恤勸忠,寧靳施於歿後。沉冤既昭於白日,顯褒宜渙於書丹。伏五刑於晁錯之身,遺憾往矣莫追。公論久而始定,遂返其三褫之錫,復褒一字之榮。聊慰已逝之英魂,庶伸久郁之孤憤。茲特諡為永寧侯,加封親王。於戲!三尺峨封,難宓千年之碧血;九重渙命,式昭一字之丹心。眷爾冥靈,承余優渥。」
宋軼跪在殿外,早已淚流滿面,繼而伸手接過詔書,「代深替父,叩謝皇恩!」
蕭轍深沉的望著宋軼,運籌帷幄,厚積薄發,這一天他們等了太久。
春日的午後,艷陽高照,暖意融融。齊宣王府的關雎閣內,穆清一襲茶花色的衣裙,正坐在廊下繡著手帕。她柳眉杏目,膚若凝脂,暖色的日光灑在她繡著薔薇的衣裙上,更襯得她明眸皓齒,清秀可人。
自打蕭轍在朝中把持朝政開始,王府的下人也開始對著穆清客氣起來。府內的諸多事宜都來過問穆清的意思,似乎真的把她當成了這裡的女主人。
就在這時,府上的幾個侍女接連來關雎閣請安。
一個侍女上前說道:「陳尚儀,花緣閣送來了府上下人們的夏衣,可否早些分發下去?」
穆清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長安的春日短,夏日總來的早一些。儘快把夏衣分下去,有怕熱的人,也可早早換上。」
「是。」那侍女行了一禮,便起身而去。
只是那侍女才走,便又有侍女上前,「陳尚儀,江南織造今年進貢的雲錦送來了,殿下先前吩咐了,雲錦一到就先送到關雎閣來讓陳尚儀挑上幾匹做成新衣。」那侍女說著,便著人抱著幾匹雲錦走了進來。
穆清仔細瞧了一番,說道:「梧枝色和醬紫色的兩匹拿去給殿下做新衣吧。嫩菱色的這匹就給攬月閣的小夫人送去吧,她年紀輕,這般嬌嫩的顏色襯她。另外,晴山色的這匹就留下吧。」
「是。還是陳尚儀想的周到。」
待眾人走後,錦瑟便端了一碗茶水過來,笑著說道:「王府的這些下人都是有眼色的,知道殿下對公主好,便已將公主當了殿下的正頭娘子了。」
穆清接過茶碗白了錦瑟一眼,心裡卻是美滋滋的,「你倒是會打趣我。他們不過是看蕭轍如今得勢,在朝中首屈一指,無人敢得罪罷了。」
錦瑟又道:「殿下如今把持朝政,公主與殿下成親那是早晚的事。」
穆清聞言心中喜悅,禁不住彎了彎唇角。
就在這時,只見蕭轍一襲紫衣款步而來。他眉眼疏朗,風度翩翩,眼底含情脈脈柔情似水,手裡還拿著一串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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