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俊眉梢微挑,眼底輕蔑有種看穿一切嘲弄,「伯母這是打算賣女兒?」
氣氛在一瞬間有些凝固,許嘉俊這樣子很能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猜不透。
喬蘭慌了神,忙心虛的打圓場,「怎麼能叫賣呢,我也是看......」
話還沒說完,許嘉俊就先聲打斷。
「我沒意見,不過這事我還是都聽書書的。」許嘉俊彎唇,桃花眼自帶風流,脖頸間還有一處明晃晃的曖昧紅,昭示剛才裡面發生的一切不是錯覺。
如果沒有撞破剛才的事,按照之前繼續發展,許嘉俊的回答對她而言已經是給足了尊重,可是現在只覺得諷刺。
第四章 撞到
許嘉俊的一句沒意見,直接讓喬蘭興奮上了頭,連抓著江映書的手都不自覺鬆開。
趁這機會,江映書哪裡還要繼續留在這受氣,當即轉身就跑。
一個是從小就不待見她的母親,另一個是才談一個月就綠了她的男朋友,好像一直以來,她的生活就像是個笑話,被人看戲似的反覆捉弄。
當初她還真的天真以為許嘉俊會是她能夠就這麼相伴一生的人,原來不過是他這種富家少爺一時興起的玩物。
霧氣漸漸模糊眼眶,江映書跑的急,沒留意到在前面那間房的門被人突然拉開,一個人影出現在過道中間。
等她要拐彎繞開的時候,身後的喬蘭又追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後一扯,重心不穩的撞向了出來那人手中的托盤。
盤上的紅酒瓶避無可避的傾斜,掉落,破裂。
「你還跑!」喬蘭絲毫不顧這裡摔了什麼,因為前面是個和之前領她們上來那個服務生是同樣的衣服,便也沒放在眼裡,只顧著將江映書拽回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許嘉俊那個大老總談成自己的女婿。
江映書此刻的狀態用狼狽來形容也不為過,一頭青絲凌亂,灰色外套一邊也被喬蘭扯得滑落到手彎處。
鼻尖泛紅,因為激動,紅唇微張著急切呼吸,這樣的情況下,她卻也能保持住理智,盯著眼前那人胸口的白襯衫,禮貌開口,「對不起。」
「沒關係。」頭頂的聲音清潤冰冷,是好聽的少年音,與喬蘭尖細的聲音相比仿若天籟。
沈舟嶼淡定的將剛才伸出去扶擋女人的胳膊收回來,眸中有流光輕晃,垂眼視線落在江映書的身上,眼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喬蘭被江映書忽略本就不爽,結果又看見那服務生的手從江映書收回去,立馬就維護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為她是愛女心切,
「你一個服務員在這裡和我女兒拉拉扯扯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她可是你們未來的老闆娘,信不信我讓許總炒你魷魚,手腳怎麼這麼不乾淨呢?」
但她根本不知道,許嘉俊並不是月色的老闆,他最多就是有錢才買上了月色頂樓的房間,至於隔壁,聽說是留給月色背後的老闆的,但自月色修建至今,許嘉俊也沒見那個房間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