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從天師預言說起。」
天師預言:新帝登基九年內必有一劫數,對新帝將有性命之危,可動搖嵩岳國之根本,唯一的解救之法,在一女子。
而那次下毒,表面看或許是只是後宮爭鬥,但若僥倖得手,便是將夜北淵和蕭雲暖雙雙除掉的好事。
但若只是女人之間的陷害,後宮嬪妃都傾慕夜北淵,如何捨得在那膳食中下劇毒,要不是溫玦發現不對,那恐怕真要中了招。
而且此計毒害若不成,蕭雲暖也必定完了。
可那時,蕭雲暖只是個最不受寵的八品貴人,又怎麼會有人精心以如此心計謀害。
半月前與溫玦對弈時,溫玦提醒了夜北淵,若有一批人,在所有人之前就知道蕭雲暖是天師預言中的女子,並且利用了後宮你爭我斗的心思開始謀害呢?
這事原本只有天師、先帝、夜北淵和溫玦知道,或許再加上個吊兒郎當的那位武學師傅,可他早就隱秘山林了,就算出山,夜北淵也第一時間便能察覺。
可,並不是他。
夜北淵在芳栩宮蹭飯的那半月里,也在暗暗保護著蕭雲暖,並且同時秘密派人搜查。可自從下毒之事後,幕後之人卻直接消聲匿跡了。
第18章 驚掉了下巴
「所以……今天是你們故意的?故意鬆懈防備的去暢音閣看什麼戲,引那人現身?」
「聰明,嵩岳國素來沒有排戲曲迎太妃回宮的規矩,江懷福剛來稟報的時候,朕便覺得隱隱有些奇怪,但若一直私下排查未免太過被動,倒不如試試正面迎擊。」
溫玦點頭道:「今天我們演這一出,只是在試探這次下手之人到底是與后妃合作,還是利用了某位后妃。現在看這秘蝶死死認定你為目標的勢頭,估計只是合作了,真正幕後之人應該今天不在,若在的話,秘蝶最起碼是以你和皇上兩個人為目標。」
蕭雲暖道:「那現在……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她真的無語了,也認命了。
她相信那個什麼天師,這倒霉運氣除了天命也真是沒誰了。
「再等等。」夜北淵玩味地看著溫玦身上的假傷口,「好戲還在演呢。」
外面。
宴席的桌下躲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女子。
一個穿著素色,珠釵淡雅。
一個身著鵝黃宮裝,一副宮女打扮。
宮女阿瑛小手緊緊護著自家主子,雖然她也怕的要死。
她仔細聽著一布之隔外的動靜,從一開始的人仰馬翻、驚叫慌亂直到慘叫聲慢慢平息,再到平淡寂靜,偶爾呼哧呼哧飛過幾隻蝴蝶。
她身子一直不敢動,已經麻的沒了知覺。
終於,平靜的半個時辰過去了。
阿瑛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悄悄探出頭去看了一圈,轉而回來小聲道:「娘娘,外面已經安全了,我們走吧。」
阿瑛放開自家主子,再次探出頭去觀察,卻沒發現身後滿含冰冷殺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