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若是執意要保下秦晚禾,那便要扛下這個私心包庇的罪名,於她多年的清譽有損。
若太后不保秦晚禾,那不正好嗎?
不過太后也沒那麼容易中了計,她淡淡的把皮球踢回了夜北淵那邊:「此事還尚有疑慮,哀家倒是沒聽說過,查案子僅僅一個晚上就可以查清楚的,除了一個不明不白的物證什麼都沒有便定罪,難道皇帝當真沒有私心嗎?」
夜北淵聞言諷刺般的扯了扯唇角:「太后身在宮外,消息倒是靈通,只不過給您報消息的那個估計沒有說清楚,厭勝之術的事情,是秦晚禾自己當眾承認的,沒有人嚴刑拷打,也沒有人逼她說什麼,秦晚禾聲稱丟了東西自己要求搜宮,侍衛們也只是搜出來了那個邪物,秦晚禾便撐不住承認了。敢問太后,這犯人都自首了,難道還不能定罪嗎?」
太后氣得夠嗆,太后身後一人卻突然道:「不能當眾嚴刑拷打,可皇上不是有些常人不知的特殊手段嘛?別說現場人多,就算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折磨人呢。」
第179章 他,最討厭威脅
太后臉色變了變。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夜北淵亦是耳熟的很,聞言眉間的痕跡更深:「國師?你還真是卡了個好時候,說是中秋之後回,便當真在中秋節的第二天便回了,還給了朕一個大驚喜。」
國師晃晃羽扇,聞言笑了兩聲:「皇上謬讚,微臣雲遊四方時遇上了正要回宮的太后娘娘,想著也許久沒回宮看看,便與太后娘娘一道同行了。給你寫書信時微臣算了算太后娘娘車轎的腳程,正好是中秋節當日到京城,只不過微臣猜測,中秋當夜皇上怕是沒什麼時間和心情迎接太后娘娘,便勸娘娘在丞相府里先將就一夜了。」
夜北淵嘲諷道:「國師許久不見,預知之術愈發出神入化了,連中秋節當夜的后妃爭鬥這種小事都能算的這麼精準,朕不得不佩服。」
雖然國師曾算出自己的劫難,但留下這麼一句預言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預言中解決劫難的人還是自己無意之中發現的,說起來也著實可恨。
況且他消失的時間,還偏偏也是在七年前的那個關鍵時刻。
若不是他擁有的那隻的寶鏡可以弄清蕭雲暖想知道的事情真相,夜北淵連國師也是不太想見的。
太后回頭給了國師一個制止的眼神:「你和皇帝之間的敘舊之事先暫且放下,皇帝,你倒是回答一下國師的問題,你是否用過……那個手段折磨秦晚禾?」
「沒有,朕也不屑。」
「有或沒有,哀家帶國師去禾兒那裡一看便知,若是禾兒受了苦,夜羅煙那個丫頭的情況,哀家便也不清楚了!」
太后放下這麼一句威脅轉身便走,宮人們也不敢停留都跟著退了出去,大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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