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秀拿了錢,還不忘說兩句客套話,“既然我們是親戚,那賺錢的事情就得一起做。”
“那你怎麼不早說這事兒呢!”周蘭笑著打哈哈,有力的大掌往顧滿秀身上一拍,“讓我們整了這麼出尷尬事兒。”
周苗跟著贊同,“就是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有話就先說!”
他們二人本是不想花這個錢去給孩子上學堂,但現在既然能賺回學費還兼收一筆,這麼好的事兒,不干是傻子!
就算顧滿秀現在懂得緊,但怎麼說還是他們的弟媳,自己人總歸不至於害自己人。
就算坑了,反而是給了她們更大的機會去反抗一筆,套出高家的房子和地。
一舉三得的事情,她們樂意得很。
村長也不知這三個女人一台唱的是什麼大戲,但總歸這點矛盾算是過去了,笑容和煦,對著門口還坐在地上發呆的孩子道,“大柱,元寶!還愣著幹什麼呢!進去上課呀!”
娃娃當即從地上跳了起來,滿臉樂呵,“上學堂咯!”
周苗樂見其成,滿意地收起錢夾,“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孩子交給你了啊!”
“放心吧,嫂子。”顧滿秀心底止不住發笑,“會照顧好的。”
送走了村長,顧滿秀一人撿起被踢翻的凳子,擦了兩下往上一坐。
冬日的暖陽不比夏日,更為柔和,照得人渾身暖烘烘的。
顧滿秀就這麼接受著陽光的沐浴,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隱隱散發著光,即使姿態狼狽,卻抵擋不住她渾身上下難以掩蓋的美好。
“這就解決了?”
清朗和煦的聲音自身後而來,顧滿秀不睜眼也能料想到是誰。
曬著陽光的女人褪去了渾身的鋒芒,慵懶得像是一隻貓,閒散地抬眸,“懷疑我能力?”
江亦宸走到她身邊,堪堪一站就是松柏的存在,“哪兒敢。”
“下課了?”顧滿秀剛設了個局,心情好得很,“教書先生可不能偷工減料。”
摸魚先生唇角微揚,好看的眼睛一彎,“自然不會。”
“那就行。”老闆滿意:“記得給我教出幾個狀元,否則要你好看啊。”
“狀元……”
江亦宸潔白的牙齒咀嚼著兩字,意味深長。
他忘不了,前一世的死亡,就是狀元高遠山所致!
狀元,可笑至極!
顧滿秀嘖了一聲,不爽地蹙眉,“怎麼?做不到?”
“可以。”
但不可能是高遠山。
“這麼算計你的親戚,真的不打緊嗎?”江亦宸沒再多說,伴隨著幾聲嚶嚶鳥鳴,轉換了話題。
顧滿秀可不見得多愧疚,“她們的目的太明顯,我坑她們一把,教他們做做人,沒問題吧?”
江亦宸不夸不貶,淺笑而立,“實踐出真知。”
“嘖。”顧滿秀迎著陽光,“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過來,給我擋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