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上學堂嗎?”
江文點了點頭，這事昨日江亦宸同自己提了一個醒，只是昨天吃過飯後有些晚了，自己一時間忘記，這才拿到了今天早上來說。
以往江文也是在江府不遠處的學堂上學的，只是那時候的他實在太怕人，又不愛習書，江亦宸便是親自教，能將書中的字看懂就是，沒有讓江文追求文學上的成就。
江文愛武，江亦宸倒是花了不少時間教導他。
海棠的臉有些紅，一緊張就有些結巴：“可，可是我怕我做不好......”
小姑娘沒有怎麼和同齡的小孩交流過，怕自己做不好被先生批評，被學堂中的學生恥笑，害怕的心理大過了渴望，讓海棠一時間沒了聲音。
見人實在有些為難，江文也沒強求，只道：“我只是問問，若是你想去那便去，若是不喜，你喜歡些什麼做什麼就是。”
“但如若你去上學堂，不必擔心有人會欺負你。”
“我在這裡，倒也不至於讓你受氣。”
海棠猛的一抬頭，看到少年認真的神色，臉紅的不行，覺得自己實在太讓人麻煩了些。
“謝，謝謝江文哥哥......”
無論在哪一個，在什麼年紀，男孩子總是拒絕不了小些的妹妹稱自己為哥哥的，江文也不例外，雖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中早就軟了不少氣。
“去嗎?”江文問。
“去。”顧海棠的神色中也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眼裡卻不再有一絲退縮。
她希望以後自己也能成為一個厲害的人，以此來報答顧滿秀。
兩人吃過早飯後，江文就帶著人去學堂中處理著相關事宜，江這個姓比什麼都好用，沒用多少時間，江文就將此事定了下來。
“從明日起，你便能來上學堂了。”
海棠是看著江文交的銀子，想起自己現在身無分文的情況，拒絕的話又實在說不出來，只低著頭道了一句謝謝，還有“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兩人的話答得牛頭不對馬嘴，但是江文聽懂了，不太在意的一笑，便帶著人回了府中。
這小姑娘實在太乖了些，江文難得考慮別人的處境，有些怕顧海棠在學堂被人欺負。
本是往著江府走著的腳步突然一頓，轉了個方向。
顧海棠自然也覺出方向不對，但是也沒有出聲問，就這樣跟在江文的身後走著，也不上前同他並肩，看起來到更像是江文的貼身小丫鬟。
兩人沒走多久，江文就停在了一座宅子面前，顧海棠不識字，只知曉這宅子同江府有些像，但是遠遠比不上江府的好。
“喲!江文小少爺!你怎麼得空來此處!”門口站著的下人看見江文便連忙迎了上來，都省去了給裡面自家哪位公子通報的環節，直接就將人放進了府中道：“我家公子正在練射箭呢，您往裡走就是!”
江文來這裡的次數不少，下人也都自然認得他不需要帶路，說過話後江文便帶著顧海棠進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