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顧滿秀想和人找個時間單獨說話呢，現在時機送上門來，顧滿秀也就不過多推脫了：“那阿蕪便幫姐姐洗洗菜吧。”
兩人說來也不不過只是認識了幾日的時間，阿蕪看氣來又要靦腆一些，兩人一時間都在忙著手中的東西，沒有什麼語言對話。
顧滿秀看著燒的噼里啪啦的火，斟酌著開了口：“阿蕪跟著陳太醫多久了?”
小姑娘洗菜的手一頓：“阿蕪是兩歲被師父帶回宮中的呢，現在算來，也有十四年了。”
宮中?這小孩是宮裡來的?還是被陳太醫從外面接到宮中去的?
這小姑娘沒有爹娘的事情，陳太醫昨日並未像自己提過，如此顧滿秀也就沒有問。
比起蕪妄到底是從何而來，爹娘是誰，陳太醫又為何養育她這樣多年，顧滿秀現在都沒有時間去問了。
江南的病症在三日後就會得到安穩的控制，那也就代表著，自己要在這三日之內，像小姑娘隱晦的說明些東西。
還沒想好下面的話怎麼問，蕪妄就緩緩開了口。
“姐姐。”蕪妄道：“師父他......”
“嗯?”顧滿秀都不敢回頭看，心中有些震驚，難不成此事陳太醫已經跟人說過了?
不能這麼快吧......按昨日把脈的情況來看，陳太醫就算是生命垂危，但最少也還有小三月的時日在。
“他平日裡會咳血。”小姑娘的聲音有些顫：“但是他從未和我說起過......”
原來是知曉陳太醫身上帶著病，但是不知曉他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
“姐姐的醫術很厲害。”蕪妄轉過頭：“姐姐能不能幫幫阿蕪?治一治師父的病。”
小姑娘心中知曉，老人不說，情況還這樣嚴重，何況他自己都是一個醫者......不難猜出這不是小病。
但是蕪妄才多大?就算自己再有本事，也都不敢給陳太醫把上這麼一脈，一是覺自己的能力不夠，二是不敢接受不好的結果。
“我......”
顧滿秀聞言有些不敢答。
若是昨日沒有把過陳太醫的脈，興許都還會自信的答應下來，但是都先不說那病如何，光是老人已經上了年歲這一事，就已經是醫治風險極大。
這個時代不必現代，有好的醫療儀器和手段，陳太醫這病已經拖了許久，治好......幾乎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可能。
但是看著小姑娘的眼睛，顧滿秀怎樣都說不出來拒絕的話語，將眼睛偏開：“我只能試試......”
就算顧滿秀不能做出完全的保證，光是這樣說，蕪妄都已經是高興十分了。
“多謝姐姐!”蕪妄眼中都是淚：“若是以後有阿蕪能做的，阿蕪定是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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