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嘆了一口氣,總覺得柳尚書的事情處理不好,會讓許多的官員跟著一起寒心。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可是謀逆大罪,要是不嚴加處罰,到時候肯定會有更多的人來犯事。
“陛下,若是真的不忍心,自然是可以赦免柳尚書家中的一些無辜的人。”
但是柳家是不是真的有無辜的,江亦宸就不知道了,之前雖然也是有歹竹出好筍這樣的說法,但是真的在這樣勾心鬥角的世家裡出來的人,單純的才是真的奇怪。
皇帝跟江亦宸說了不少的關於柳尚書的事情,江亦宸對柳尚書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晚年的他是個偏執的瘋子,現在皇帝描述的倒是跟自己想像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要是有時間的話,你就代朕去看看柳尚書和柳文宇吧,好歹也是君臣一場,朕倒是希望他們可以走的體面一些。”
“是。”
這去看望可不是單純的去看,還要讓他們體面一些,這不就是直接賜毒酒或是白綾的意思麼?
江亦宸倒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不過皇帝既然是已經下了命令,他要是不去的話就是抗旨不遵。
於是江亦宸拿著皇帝剛剛賞賜的酒到了天牢,短短的幾天柳尚書和柳文宇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這麼狼狽的樣子見到江亦宸,大概是柳文宇感覺到的最為羞恥的事情。
“江亦宸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你現在確實是贏了,只是很快你就會跟我一樣被關在這的。”
江亦宸冷冷的看著他,“若是不做虧心事自然是不會被關在這,或許柳尚書再忍個幾年就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畢竟現在的首府已經老了,現在又說是重病在床,很快就會死了,要是柳尚書等一等,這個位置就是他了。
柳文宇對此不屑一顧,如果可以現在造反,誰還會去想首府是不是會現在死呢?
兩人之間算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江亦宸也沒有虧待他,還給他送了一頓好吃的。
柳文宇看著那一食盒的飯菜,終於是明白了什麼,皇帝倒是真的殺人誅心,知道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輸在江亦宸的手下,現在他就專門安排江亦宸來殺自己,當真是想要自己心和身一起死啊。
他哈哈大笑起來,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太可悲了。
在江亦宸眼裡,自己現在估計就是一個乞丐都不如吧。
“陛下的命令我自然是不能違抗,只希望下輩子,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其實柳尚書一家要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結局,皇帝的猜忌只是一時的,早晚還是會改朝換代的,像是他們這樣的等的還是一個好時機。
只是可惜柳尚書並不甘願坐在這個位置上這麼久。
柳文宇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死了倒是比活著還要好。
“我這輩子唯一鬥不過的人就是你和顧滿秀,偏偏你們還是夫妻,可能我們註定是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