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向來是個守時靠譜的,沈見晚她們回來時他已經把把車停在路邊,一臉笑意的等待她們了。
這不看到如此溫柔可親的二哥,沈敏不知道哪根筋沒有搭對,竟然嗷的一聲便沖沈軒奔過去。
然後悲劇就發生了,在沈敏立馬就衝到沈軒跟前的時候,一個男子從她們的右邊衝上來,然後一個剎車不及就和橫跨馬路的沈敏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我趕時間沒有看……看清楚。」
只見那男子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手裡還提著個考藍,一看就是要前去準備考縣試的,看到撞到人不由趕緊連連道歉。
其實他們倆的相撞只是雙方的東西掉地上了,人倒是都沒事,而沈敏也表示她也有錯,於是兩人都撿起了各自的東西,而沈軒見之也趕緊上前幫忙。
然而,此時目睹了馬路對面的一切的沈見晚卻是呆住了。
當再次看清那個男子的面容,沈見晚不由有些震驚的用意念問懷裡的大王:「大……大王,你看對面的男子是不是程知府?」
「什麼程師傅,李師傅?」大王沉迷於小吃,聞言不由有些不經心道。
沈見晚:「就是上輩子盛州的程明厚程知府,大王你看對面和敏姐兒相撞的人是不是他?」
大王定睛一看:「我去,還真的是!不過話說當年的程明厚這麼落魄的嗎,你看他身上連件讀書人的長袍都沒有,穿的是短打(百姓幹活時穿的方便幹活的衣裳)就算了,鞋子還少了一隻呢,這是叫花的打扮?」
聽大王這麼說沈見晚這才留意到了此時程明厚的穿著打扮,說來大王說對方是叫花子倒是也沒有誇張。
因為此時的程明厚穿著一身極為破舊布滿了補丁的短打,此時雖然已是三月,但依然春寒料峭,可他身上的卻就只有這一層單衣。
而他的頭髮讓一根破布挽著,但可能是因為趕路卻已經顯得有些凌亂,完了他的腳下甚至只剩下一隻鞋子,另一隻腳只剩下一隻破爛的襪子,鞋子早就已經不翼而飛了。
看到這裡沈見晚不由趕緊也跑過去,而這時候向來話嘮的沈敏已經和程明厚說上了話。
她邊給對方撿東西卻看到盒子裡的硯台已經壞了,「哎呀,你這硯台都摔壞了可怎麼去考試?」
這時候程明厚剛撿起他吃食的包袱和幾支毛筆,墨條就比較聽到沈敏這話,一時間看著盒子裡破碎的硯台他也不由懵了,「唉,看來這一次的縣試也只能等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