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宮女聽到這話並未出生作答,只是點了點頭。
元寶見此輕輕地推開了門,彎著腰恭敬地走了進去走到了中間,如往常一樣恭敬的給媚娘行禮只是口裡說的再也不是什麼參見娘娘了,而是「參見神皇陛下。」
「為何這個時辰才回來,可是宮外又有什麼議論?」媚娘淡淡威嚴的道。
「回神皇陛下宮外確實有一些議論,但是都是前幾日的陳詞老調,並無什麼特別的,奴才之所以耽誤了這麼久,那是因為奴才剛剛在路上遇到了青草。
青草那人神皇陛下也是知道的,做事一向有點衝動,說話口無遮攔的。
這些年來雖說改了許多,但偶爾也會犯老毛病,所以剛剛奴才就說了他幾句,以致耽擱了一些時間,請神皇陛下恕罪。」元寶小心翼翼恭敬的道,手裡的浮塵卻不由自主如剛剛一樣握得緊了緊。
他的這個小動作卻正好被媚娘收入眼裡,媚娘見此知道他這話定然有假。
想了想青草的為人處事,以及剛剛自己讓他去把薛懷義找過來,媚娘心裡哪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口裡依舊淡淡威嚴的道:「那丫頭一向如此,你可要多加提點,免得他哪一天因為他的嘴巴丟了自己的性命。」媚娘邊說,邊抬起了頭掃了一眼元寶。
那一眼裡不只有威嚴還有冷意使得元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心裡也緊張不已,神皇陛下該不會看出我是在跟他撒謊吧。
若是看出我是在跟他撒謊也就罷了,可千萬別根據我的兩言三語猜測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人極有可能會性命不保。
要知道現在坐在上面的,可是神皇陛下,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對我們這些奴才卻極好的娘娘了,若是如我猜測的一樣該如何是好呀,該如何是好呀?
元寶雖然緊張不已,心裡更加沒有想到一個可行之法,但是口裡卻已經恭敬故作淡定的道「是奴才謹遵神皇陛下之命,日後定當多加提醒青草,絕不讓他因為自己的嘴巴丟了自己的性命。
而且他剛剛已經保證了日後他應當會管住自己的嘴巴,改掉身上的毛病。」
「這話你也信,他說了多少次可有哪一次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做到」媚娘淡淡威嚴的道,說完這話媚娘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拿起了一份新的摺子看了起來。
元寶頓時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口裡連忙恭敬得道:「神皇陛下說的極是,青草說過多次卻未有一次徹徹底底做到。
但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努力,也改了許多,請神皇陛下再給他一些時間,奴才相信他定能改掉,而且奴才看得出他這一次是極為認真的。」
「你倒是極為了解他,不枉你們這些年來相互扶持,望你們能一直這麼扶持好好走下去,別辜負朕對你們的所望。」媚娘淡淡威嚴話裡有話的道。
元寶伺候媚娘也有許多年了,哪能聽不出媚娘這話裡有話的意思,心裡那是拔涼拔涼的口裡,卻只是更加恭敬小心翼翼的道:「是奴才與他絕不辜負神皇陛下的所望。」
媚娘又是抬起了頭,淡淡的掃了元寶一眼,心想倒是夠淡定的,但願你能一直如此下去,也但願真的能如你所說的讓那丫頭徹徹底底的改變,不然就休怪我不念多年的情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