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倒是敢做敢當,也有一顆仁慈的心,可早知現在又何必剛剛。」媚娘譏諷又帶著一點點欣賞得道。
這一絲絲欣賞媚娘隱藏的極深,所以並沒有人察覺,哪怕是太平公主,也只是聽出了媚娘的譏諷,心裡自然是感覺十分的無奈,自己要如何的說,如何的做母親才能削了心裡的怒火不處罰陪嫁姑姑。
而且相信自己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真的不是表哥讓自己進宮為他求情的,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只有母親相信這些才會放了表哥,自己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做到。
若父皇還在的話就好了,自己可以去求父皇,只要父皇下令,表哥定然可以立馬回家,母親也一定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太平公主想到此處,眉頭便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媚娘雖然口口聲聲說太平公主是她生出來的太平公主的所思所想他都清清楚楚,可媚娘又不是神仙又怎麼會知道太平公主的每一個想法。
若是知道的話日後便不會那麼信任這個女兒,日後的那場突如其來的政變也不會那麼順利。
可惜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早知道這麼一回事,如果有的話很多事情想必都不會發生。
而此時的媚娘看到太平公主眉頭蹙了起來,只當他是為自己要責罰他的陪嫁姑姑而發愁,於是便道:「公主殿下,你不必皺著個眉頭,你放心,朕不會處罰這個奴婢的。
因為他的身份太過低微,還不足以替尊貴的公主殿下受責罰,有資格替公主殿下受責罰,那自然是身份同樣高貴且跟公主殿下極為親密的駙馬薛紹。」媚娘起先的語氣是平靜而又帶著一點嘲諷的。
但說著說著就變得不屑起來,說到最後更是一字一頓的,似乎怕太平公主聽不清楚似的。
不過這也只是似乎罷了,而其實媚娘是想用這種方式給太平公主懲罰,更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太平公主自己再寵他,也不允許他頂撞自己,冒犯自己的威嚴。
而媚娘的目的自然而然一下子變達到了,此話一出太平公主就結結巴巴連忙道:「不母母親是女兒做錯了事,女兒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不要讓表哥為女兒接受懲罰,表哥什麼也沒有做錯!
表哥是無辜的,是女兒自己要進宮向母親求情的,母親表哥真的不知道,請母親相信女兒所言。」太平公主一邊說一邊磕起頭來。
對此媚娘心裡自然是更加惱怒了,可面上卻視而不見淡淡道「公主殿下,你剛剛說青草沒規矩,竟然敢插嘴主子們的話語要重打50大板,朕覺得公主殿下這個處置絲毫沒有不妥之處。
但青草所言均是朕所受益的並沒有絲毫不妥,自然也不需接受任何處罰。
不過剛剛公主殿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朕,連你的陪嫁姑姑都敢貿然的打斷朕的話。
這真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不過念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朕就不予處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