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法子這東西是一個玄妙之極的東西,看不到摸不著,有時你略略一想他就出來了。
而有時任憑你想破腦袋也未必想得出,且他跟每個人的見識也息息相關。
而薛懷義本是一個街頭賣藥的見識自然十分有限,雖伺候媚娘近10年,這期間也沒有少為媚娘辦事,且每件事看起來都辦得極好,可謂是可圈可點。
可那些都是媚娘有意安排並非他的真才實學,他充其量也只是一個走過場的,加之媚娘對那個並非十分的熱衷,以至於他平時陪伴媚娘的時間也是極少見識相比賣藥之時雖增長了一些可並沒有增長多少。
故此他想了良久也未想到什麼可行之法,直到這天他正漫步在白馬寺中一如既往的想著自己該用什麼法子扭轉如今對自己不利的局勢耳邊突然傳來:「師傅再過十幾日便是中秋佳節了,按照往年此時已經開始準備好酒好肉。
等待佳節之日眾兄弟與師傅好齊聚一堂,把酒言歡,可今年因為種種變故寺里的眾兄弟們少了許多。
若如往年一般大操大辦只怕會徒增傷感,再則我們如今手裡的銀子也十分有限,師傅徒弟不知該如何是好,是否要減少用度?「一個有些熟悉詢問的聲音,但仔細一聽便會發現他語氣當中更多的是小心翼翼與試探。
聽到這個聲音,薛懷義才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便見老二站在與自己幾步之遙的距離,眼睛看著自己似乎等著自己的回答。
見此薛懷義並為第一時間出聲作答,而是想了想才想起他剛剛到底與自己說了什麼,心裡頓時便升起了不悅。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老二還在與自己說這些雞毛蒜皮之事,難道他不知道如今最要緊的是什麼?還是他沒長眼睛,不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正在發愁嗎?
他不動腦子為自己分憂想法子也就罷了還在與自己說這些雞毛蒜皮之事,他居心何在?
還有他明知老三的法子不可行且愚蠢至極,為何不勸阻自己?是否存心的要加害自己?薛懷義想到此處他便更加惱怒,張口便想訓斥。
可電光火石間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貌似可行的法子便打消了開口訓斥的想法露出了一個極燦爛的笑容。
一直注意他的老二自然把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心裡頓時便疑惑不解面上卻不顯,口裡更是小心翼翼,結結巴巴的道:「師師師傅徒弟知曉如此瑣碎之事,不該勞煩師父。
可這幾日有不少的師弟向徒弟詢問此事,徒弟一時拿不定主意才……
徒弟知錯請師傅責罰只請師傅莫這般看著徒弟,嚇唬徒弟。」老二邊說身體有意無意的打了一個哆嗦似乎昭示著他此時的害怕與畏懼。
不過這也只是似乎罷了,實則他並沒有絲毫害怕,更準確的來說經過那一遭他早已看清形勢,知道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師傅恐怕很難恢復往日裡的風光。
若在胡作非為恐怕會不得好死且還會連累自己與所有人,可又有什麼辦法,自己與其他人跟他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