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媚娘又怎會猜不到這其中的緣由還不是這些年,來俊臣得罪的人太多。
如今這些人不知為何已經聯合起來想把他除之而後快否則定不會有這麼多摺子啟奏,說他什麼居心不良一圖不軌,企圖造反且眾口一詞。
自己又不是傻子,又怎會相信這些鬼話,這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起這等心思。
唯獨他們不可能,他們既無權無勢又無人喜歡,朝堂上下他們只能依靠自己。
而來俊臣更加是其中的翹楚對自己那是忠心耿耿,他之所以會得罪那麼多人還不是盡心盡力為自己辦事所致。
自己又怎會因為這些人捏造的子虛烏有之事與一派胡言便處置於他,再則經過自己這麼多年的治理與手腕朝堂上下反對自己意圖不軌之人,比起之前的確是要少上許多了。
可也並非完全消失了,若處置了來俊臣便無人可震懾那些人了,故此於公於私,自己都不可能因為這幾本摺子與這些子虛烏有之言,便處置他。
媚娘想及此便重重地放下了那本摺子拿起了另一本摺子,可沒過一會兒又是一本參來俊臣的摺子媚娘又如剛剛一樣重重的放下了。
而媚娘的一舉一動在旁邊的元寶與上官婉兒盡收眼底,心裡自然是疑惑不解的。
可兩人的身份不同作為自然也不同元寶心裡雖有疑惑,可卻鼻觀眼眼觀心的什麼也沒有說,依舊如剛剛一樣,低著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半絲停滯,依舊在那裡研著墨,似乎自己什麼也未察覺,只想做好自己的事罷了。
上官婉兒卻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身子側了側微微低頭看著媚娘,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今日三番五次的放下了摺子,可是上面有何處不妥?」說著說著上官婉兒便詢問猜測起來了,可語氣當中還是帶著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說的有何處不妥,惹得媚娘大怒讓自己性命難保,甚至不得好死。
而他的話語聲音媚娘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心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面上也不作一詞,只是拿起了剛剛被自己放下的那本摺子向上官婉兒的方向遞了遞。
上官婉兒在媚娘身邊伺候多年見此便立刻走了兩步,走到了離媚娘幾步之遙的距離。
隨即頭微微一抬看了看媚娘,只見媚娘臉色如常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過了摺子,打開看了起來。
心裡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可隨之而來的便是畏懼不安生怕自己言辭不當便頭顱分家,甚至在心裡後悔,剛剛不該起身問此事。
若自己不問便不會陷入如此處境,更不會不知自己未來的命運如何。
可他卻忘了,這本就是他的職責,他所做的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更忘了且若是劫無論怎麼逃也是逃不過的,何況誰又會知自己將來的命運如何?若能提前知曉那便不是人了,而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