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塗上他自己的氣色當更佳好,到時候去伴駕一定能事半功倍得到更多的賞賜張易之不由得想著想著他臉上的笑容便更加燦爛與得意了,似乎自己想要的一定會得到,甚至已經得到了。
手卻已經放下了盒子拿起了桌子上一個貌似是筆的物件,但這個物件又比筆大上許多的物件。
張易之拿著這個物件在胭脂里沾了沾。
隨即便開始駕輕就熟緩緩的在臉上刷了起來嘴角還時不時扯一扯好使胭脂塗得更加均勻於自然。
可塗脂抹粉一向都是一個細緻活需要人花費不少的時間去完成。
哪怕你再熟練時間也少不到哪去張易之自然也不例外,就在他這般塗脂抹粉之時一直緊閉的大門卻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了。
聽到如此響動,他下意識的便把頭扭了扭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無禮竟然在自己梳妝打扮之時連門都不敲推門而進。
可一扭頭便見張昌宗向自己走來且眉毛緊鎖一看便知他心中不悅心裡的那一絲絲不滿也就煙消雲散了。
不過也沒有當回事甚至不禁得猜測起來是否是有何人惹到兄長而不悅,還是兄長見自己比他得寵而不悅。
而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打緊,前者只要處置了那些不長眼的人也就是了,後者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且自己與他是親兄弟,他又何必與自己計較那麼多。
何況伺候陛下也不是一兩日的事今日他技不如人輸給自己,日後再尋機會討陛下歡心也就是了。
故此張易之立刻收回了眼神,繼續著手裡的動作笑著道:「哥,你過來幫我看看我今日這個妝容如何穿上陛下前些日子賞賜的金羽衣再配上陛下今日賜的那一枚玉佩如何?」
張易之說話之時張昌宗的腳步可沒有半絲停滯,這會兒他已經在不遠處的一個桌子旁邊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可雙拳還是如剛剛一樣緊握在一起,昭示著他此時心裡的情緒。
這一切對鏡梳妝的張易之自然是沒看到的,他所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兄長並沒有如自己所說的走過來為自己看妝容。
而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似的,他這才察覺到事情恐怕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但也沒有第一時間出聲詢問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張桌子旁邊的另一張凳子前面坐了下來,又看了看張昌宗才小聲地詢問道:「哥你怎麼啦?是否是有人惹你不悅了?」說著說著張易之便猜測了起來,眼睛更是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張昌宗。
他的話語神情張昌宗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但卻如張易之一般並沒有第一時間作答。
而是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道:「一群不知好歹有眼無珠之人,若不是我們他們還不知道流落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