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柬之既不是神仙也無讀心術,自然不知道他心裡所想的這些對話自然也是不存在的,此時他們已經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開始寒暄起來了。
寒暄了幾句張柬之也就提出了告辭,李多作是個明白人,知道他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且要做成那等大事他要準備的事情還有許多。
因此也就沒有多加挽留,甚至未把他送到大門口,只把他送出了書房門,便招來家丁代自己好好的送他出去。
對此張柬之極為滿意,心裡又不由高看了李多做一眼面上笑著拱了拱手便邁動了腳步隨家丁一步一步走遠。
漸漸的消失在李多作的視線當中,李多作卻並未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在原地戰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轉身向回走去。
而這一會兒張柬之已經出了大門騎上了不遠處的一匹高頭大馬,直接向另一座府邸奔去。
半個時辰後便出現在右御林軍崔學偉的書房且崔學偉一見他便奉他為上賓,好茶好點的招待著。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無關緊要之事崔學偉才笑著詢問道:「張兄,你前幾天還是一副愁眉苦臉憂心忡忡大雨將至的模樣。
而今日卻眉開眼笑,有何好事從實招來,否則我今日可不留你飯。」說著說著崔學偉便威脅打趣起來了。
他的語氣張柬之自然聽得出,心裡不由更加高興了,面上也沒有半絲猶豫的點了點頭便把剛剛的事如實的說了一遍。
隨機便開門見山的道:「如今李多祚已經答應共謀大事,崔兄你是不是也要參與進來?
要知道要成大事,我們便必須與太子公主那些人取得聯繫,而我們的身份終究於有所不便。
而你卻是最好的人選,你整日守在南門,公主太子每日都要從南門經過才能進宮向陛下請安。
崔兄你正是負責那一塊的首領,此事你辦最為妥當。
崔兄,你為何愁眉不展,可是覺得我哪裡說的不妥或是有何顧慮?
若是覺得我哪裡說的不妥或是有什麼顧慮,但說無妨,咱們都是自己人。」張柬之說著說著便注意到崔學偉的神情有些不對心裡頓時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但更多的卻是怒其不爭。
而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語氣一轉詢問道當中還有一絲絲誘導。
他的語氣崔玄偉自然聽得出,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作答,而是低頭沉思一會兒才道:「張兄此事關係重大我從未想過你冒然提起我的確有些不知所措。
容我思慮幾日再與你答覆如何?」崔學偉說著說著便詢問了起來頭也抬了起來看向了張柬之。
而他的動作神情張柬之自然看得清清楚楚,聽的明明白白,心裡不由更加怒其不爭了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如剛剛一樣故作為難的道;「此事的確關係重大按理來說你思慮幾日乃是人之常情,只是如今局勢緊張,而時機對於此事來說又是至關重要的。